,那種無邪的美麗正是最吸引人的部分。滿室的花朵,似乎都聚到了她的輕盈的衣袖和烏黑的髮鬢。
邵天的心裡又是驕傲又是擔憂,他的神情是無懈可擊的完美,一如在每個社交場合。然而,眼尾總是悄悄地掃向陶桃,看著她避過了幾個男人的搭訕,取了一杯果汁。
女人們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討論著服裝首飾和舞會。然後,話題自然而然地就轉到了陶桃的身上。
“她叫什麼?邵天最近又換了女伴?”
“你還不知道!”豐滿的中年女子一臉誇張的驚訝。“她叫陶桃,聽說曾經是邵天的秘書,上班的第一天就把邵天給勾引了,接著被包*。別把她當作什麼冰清玉潔的女子,說到底,只是以色侍人而已。要知道,這種女人,就是長了一張好皮囊,所以沒臉沒皮到可以攀著男人往上爬。”
“聽說消失了好長一段時間?”
“那還不是玩著故擒欲縱的把戲?瞧,這不是得償所願,又回到了邵天身邊了嗎?”
“看來,邵天對她,還有幾分真心。”
中年發福的女子一身珠環翠繞,可是消逝的青春年華,已經不是那些外在的華服美鑽能夠掩飾得了。看著陶桃年輕而美麗的臉龐,修長而窈窕的身材,臉上一臉的唾棄:“這種女人,大概招之即來,揮之即去。趁著年輕,多撈一點是一點而已,難道還指望真能登堂入室,做邵家的媳婦不成?”
陶桃安靜地站在一隅,這些陌生的男男女女,對她來說是一種無形的壓力。她力持鎮靜,用一臉禮貌的微笑,拉開與他們的距離。
花香四溢,怎麼擋得住狂蜂豔蝶?自恃身份的青年才俊絡繹而來,漸漸地在陶桃的身畔形成了一個不小的圈子。
邵天早已一眼看清,只是身陷在衣香鬢影之中,又要維持他完美的風度,難以衝出重圍。眼睜睜地看著陶桃疏離的笑容,心裡微微一寬。
他只想把陶桃的這次出場,營造成一個新近的女伴,還不想讓遠在美國的爸爸知道自己再一次為她陷入了真心。淺淺地皺了眉頭,他勉強定下心神,和周圍來 自'霸*氣*書*庫'世家名門的千金貴婦風度翩翩地應酬著。
而陶桃的心裡有些急躁,臉上卻仍然露出了從容而禮貌的笑容。笑意雖然淺淡。卻足以讓一群見慣了美女的紳士們驚為天人。
她遊目四顧,看到邵天在那群蝴蝶之中游刃有餘,忍不住就有些氣悶。忽然耳朵裡飄進來幾句尖利的女聲:“看到了吧,別看邵天帶她出場,估計象一塊雞肋似的,雖然食之無味,卻又棄之可惜。所以偶爾帶她來亮亮相,也是禁不住糾纏了吧!”
這樣的話,對陶桃來說,無疑是刺心的。她臉上微微的紅潤一下子就褪得乾乾淨淨,眼神就有些恍惚起來。
也許,她來到這樣的場合,不過是自取其辱。她的身份,早已在上流社會成了公開的秘密。和與邵天這樣不清不白的糾纏,更成了別人茶後飯餘的笑談。
“陶桃!”一個女聲從圈外響聲,帶著熟悉的清冷,卻讓陶桃精神一振。
展開一個禮貌的笑容,心裡卻如釋重負:“綿雨,你也來了。”
舒綿雨被華天林挽在臂彎裡,一隻手已經對著陶桃伸了過來。陶桃象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雖然臉上的神色還算鎮定,抓住舒綿雨的手,卻已經用了相當大的力氣。
舒綿雨對華天林展開一個微笑,後者已經加入了他的那群少東們。舒綿雨冷漠淡然的面色,是她最好的保護色。
“陶桃,我們到那邊說話。對不起,我們有些體己話要說。”舒綿雨的聲音客氣而疏遠,帶著冷泉般的清泠,足可拒人於千里之外。
她和陶桃的組合,無疑為那些貴婦們提供了更新鮮的話題。
“看到那個舒綿雨了吧?就是陶桃身邊的那個,據說以前為了要爬上華少的床,不知使了多少手段。好在華家老爺子的鐵腕手段,才把她擺平了。不知花了多少真金白銀,銷聲匿跡了一段時間,原來是混到了邵天集團。”
“大約是想攀上新的金主吧?”
“誰說不是呢?只可惜邵天對這種破鞋不感興趣,所以又回過頭來抓牢了華少。唉,真是人以群分,這兩隻狐狸精,倒還臭味相投得很。”
陶桃和舒綿雨,都不是有根基的人,無非就是出身於小家碧玉,在那些人的眼裡,活脫就是攀龍附鳳,所以說話也並沒有太多的顧忌,多少飄了幾句到兩人的耳朵裡。
陶桃覺得有些難堪,唇卻緊緊地抿著,臉上的神色是從容裡帶著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