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身上得到歡娛。可是他一次接一次的失敗,讓他明白,陶桃是他唯一願意傾力而顧的女子。
如今,這個女子就躺在他的臂彎,她的身子已經敏感到一觸即發。微闔的雙眸,輕顫的睫羽,還有那抑制不住,而斷斷續續的呻吟,輕細的喘息,都帶給他自內而外的歡娛。
陶桃,獨一無二的陶桃。
“陶桃,陶桃,陶桃……”在情潮湧裡,他一遍又一遍地呼喊著她的名。一聲比一聲更溫柔,一次比一次更纏綿。彷彿這些名字,比肌膚相親更能引發陶桃的感動。
邵天的思緒,已經帶著些半夢不醒的瘋狂。身下女子驀然收緊的肌膚。是他一直以來願意膜拜的物件。感到她柔軟細緻的手臂攀上了他的頸,那樣細緻的面容,帶著嫣然沉迷的紅暈。彷彿沉浸在了一個優美的夢裡,無法也不願意自拔。
她的手臂如水痕一般,由於身體的律動,在他的脖子上時緊時鬆。菱形的紅唇微張,那些輕細的喘息,在邵天的耳朵裡,卻鼓盪成了洶湧波濤的嘶鳴。他從來都引以為傲的理智,立刻丟到了九霄雲外。
…………
一場消耗體力的**女愛過後,讓陶桃像一隻倦傭的小貓,不置一詞地躺在他的身側。她的身體,密密地貼合著他的。他和她,像是一個人的兩個部分,連一絲細細的空隙都不曾留。
邵天沉迷於這樣的感覺,陶桃只能是他的。
微微張開迷濛的大眼睛,陶桃對他展開一個羞澀的微笑。激情過後的她,彷彿是被新雨澆灌的玫瑰,更加豔麗得讓人移不開眼。
陶桃顯然已經太疲倦,身上的汗漬混合著邵天的,竟然也沒有提議去沖洗,就闔上了眼簾。邵天既愛又憐地擁著她,這一刻。他感覺擁有了全世界。
那場沒有硝煙的緊張戰爭,忽然就變得不那麼重要。邵天聽著均勻的呼吸聲,唇角浮上了滿足的笑容。
不捨得閉上眼睛,看著陶桃的睡容,邵天覺得滿足感,從內而外充斥了全身。原來在國外,他的浮躁,都是因為沒有陶桃在身邊。
陶桃倦極而眠,睡得很沉。他用手指輕輕從前額描摹到了紅唇,她只是撒嬌似地撅了撅唇。那個樣子,帶著小女兒的嬌嗔。生動裡的明豔,不可方物。
夢外,是風光的無限旖旎;夢裡,大約也得到類似的幸福。陶桃的眉眼,都似乎沾染了無邊的幸福,那樣滿足,讓邵天看了感動。
離開她,回到美國,自己是否還能平得下心靜得下氣?邵天不捨地一手擁緊,一手撫過她細膩如凝脂白瓷一般的肌膚。
“陶桃……”他低低地喊了一聲,沉著而纏綿的聲音,把自己都嚇了一跳。他對她,也許這份愛,早就到了骨子裡。
這一刻,他其實已經明白陶桃對自己的感受。當他聽到舒綿雨對自己說到盧天宇時,不也是打翻了一大桶醋嗎?
陶桃的醋意,卻總是藏在心底的最深處。第一次,他對自己與鍾欣兒的關係,有了幾分懊惱。也許,陶桃的傷感和不信任是有道理的,她原本,就是那樣一個水做的人兒。雖然堅韌,卻感情纖細。
他不想傷害陶桃,過去的那一些,已經太夠了。可是,他又怎麼能夠放棄邵氏?那是爸爸傾注了一輩子的心血打造的商業王國。何況,如今的爸爸口不能言,對於一向剛強的老人來說,本身就已經是一種折磨。
邵天一路風塵,雖然仗著身體條件好,可到底也累了。再捨不得閉上眼睛,也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手裡一直擁緊了陶桃,絲毫不肯放開。
即使在夢裡,他對陶桃的佔有慾,也絲毫不曾減退。這一生,他都要定了陶桃。是他擁有了陶桃的第一次,也將擁有她的最後一次。
醒來的時候。天邊只有一抹餘嵐斜照。懷裡的陶桃,不知道醒過來沒有,但現在她仍是雙目緊闔,睡得正香。
不忍心吵醒她,邵天一遍又一遍地貪看著她的容顏。這近月來,她瘦了很多。下巴已經有些削尖,白色的肌膚,有些不正常的蒼涼。
心裡有些發疼,邵天輕輕嘆了一口氣。
“對不起,陶桃。”他輕輕低喃。對於父親,他原以為自己是恨著的。可是現在他已經明白了,他愛著那個與自己流著同一種血液的老人。
不忍心讓他在病榻上還牽掛著家族企業,所以他一肩扛起。付出許多倍的努力,仍然要力挽狂瀾。他與鍾欣兒,原本相識,最近走得極近。輿論對邵氏漸漸回覆了信心,但他在公開市場上的股票收購,卻一刻也不敢掉以輕心。
現在的鐘氏,還沒有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