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還來怨我?真是好沒有良心。”文欽提醒他,“表面上看起來,伍秋如是十全十美,外表好,性格又溫柔。不過可能全是假裝的,因為漂亮的女孩子,脾氣多半是又臭又兇,你當心呀,那一巴掌,已露了底。”
“坦白說,我是該打,像色狼一樣,如果她不打我,我反而懷疑她是一個不正派的女孩。她打我,不是發脾氣,是為了保護自己,打得好。”
“哈!秋如真好福氣,有你這個丈夫!”文欽感到好笑,“時間不早,我要回去了。”
“在我家晚飯!”
“你忘了我要回去跟你說好話?”
“啊!那你就趕快回去。”佛烈把文欽推了起來。
“重色輕友,”文欽搖頭嘆氣,“真沒趣!”
“改天再好好謝你這位大媒和大舅爺。再見啦!有好訊息告訴我。”
第5節
文欽笑著駕車回家,車停在臺階,高叔已拿了一封信奔走下樓。
“高叔,什麼事?面都青了,爸爸沒事吧?”
“老爺沒事。可是小姐走了呀!”
“她不開心,出去走走。高叔,你年紀那麼大了,經驗不少。”文欽由汽車裡走出來,“幹嘛大驚小怪?”
“回少爺,小姐不是出外散心。她拿個皮箱,放了衣服,還留下一封信給你!”
“同一間屋子寫什麼信,真煩。把信拿來!”文欽接過信,撕開,拉出信箋,邊上臺階邊看。
石公子:
我想告訴你,我既不虛榮也不虛偽。但是,最好的說話不及一個行動,我離開這富貴之家。母親方面,我已跟她說好,絕不給你麻煩!
“哎!說走就走!”
“四少爺,怎麼辦?”高叔很焦急。
“由她!她那麼大個人,有手有腳,喜歡去哪兒就去哪兒。我最怕她媽以為愛女失蹤,找我麻煩,既然她跟她媽交待,就沒有什麼值得擔心。”文欽回客廳坐下,傭人馬上送上楊梅汁一杯,“只是不知道她跟她媽怎樣說?”
“我剛巧聽到。傭人通知我到小姐房間。小姐說要到外面住。她請我看著她收拾行李,證明她沒帶走石家任何東西。老爺第一次送給她的鑽石玫瑰花,她也留下。突然小姐說太太仍在巴黎那酒店,應該可以找到她,小姐終於找到太太,她告訴太太要和三個同學到離島露營,那離島沒電話,所以暫時不能通電話。太太好像不答應,她求著,後來太太答應了,她如釋重負的放下電話。”
“很好!她做得不錯!”
“四少爺,我們要不要到處找找小姐?當時我又留她不住,我真該死。”
“高叔,你不必擔心,她在王茱莉家。沒事的,放心好了!”
“四少爺怎會知道?”
“她三個同學,以王茱莉家環境最好。她不到王茱莉家,難道去朱家、陶家捱苦!”
“既然知道小姐在王家,我們馬上把小姐接回來!”
“不能接!她小姐不高興,跑了出去。如果她一離家,我們馬上去接。那麼,以後她有小小不順心又跑了!這樣三天跑、兩天接,算什麼?”文欽喝光他的楊梅汁,“她又不是我老婆,發脾氣跑回孃家,要我登門請罪。”
“但是也不能任由小姐在外。老爺出門,吩咐我好好理家,好好伺候少爺小姐。如今連小姐也不見了。”高叔苦著臉:“老爺會怪責奴才!”
“高叔,你聽我一句話,一個人用慣最好的,次一等就受不了!王茱莉家沒我們別墅大,沒我們別墅豪華!她家又沒有法國廚子!在石家,伍秋如有自己的勞斯萊斯和司機。在王家她什麼都沒有。多住幾天,她就樣樣不習慣。況且,她還要和她媽媽通電話,不信你自己算著:她三天不回來,五天一定回來,錯不了的。”
“唉!我還是好擔心,一個小女孩……”
“也不小了,聽她說快十八歲,高叔,我要吃晚餐啦,你那位小姐,最喜歡吃法國餐。”
茱莉看見秋如提了個白皮箱,很高興,一面吩附傭人替秋如接過,一面拉著她的手:“你終於離開那魔頭?”
“說來話可長,我全都猜錯了,我一直以為文欽不喜歡我們兩母女,是出於嫉妒,以為我們搶走他爸爸,誰知道他一直誤會我媽媽貪錢嫁人石家,更怪我為了享福,不反對媽媽改嫁,他說我貪慕虛榮,進石家無非為了榮華富貴,他甚至罵我虛偽。”
“你虛偽?”茱莉特地為秋如弄了杯特色凍飲。
“他說我老是笑,他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