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我,你是不是覺得很可笑?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遇到一點不順心的事就掉眼淚,我以前絕對不是這個樣子的。”
夏唯笑了笑說:“你說你這是不是產前綜合抑鬱症?”
許安琪愣了一下,說:“可是我懷然然的時候不是這個樣子的,那時我甚至很少孕吐的。”
“這可能是和心境相關的。我的症狀就和你差不多,尼亞說是因為我變嬌氣了的緣故。”
許安琪笑了笑,說:“紀先生那麼愛你,你會變得嬌氣些是自然的。”
“你也覺得我嬌氣嗎?”
許安琪點點頭,“有點。”
夏唯笑道:“其實我自己也有發覺。”
許安琪的眼淚終於擦乾了,回首看了看還在玩得開心的孩子說:“其實我看到兩孩子在一起的時候,也有過和你一樣的想法。”
夏唯扭頭看了兩孩子一眼,又轉過頭來,輕輕的喊了一聲:“安琪。”
安琪“嗯”了一聲,卻沒有轉過頭來。
“你愛你的丈夫嗎?”
夏唯是看向前方的,沒有看到許安琪臉上的神色,但是她可以猜想得到,一定是混合著為難和傷心的蒼白虛弱的表情。
“不愛。”許安琪誠實的回答她的問題。
夏唯疑惑的看向他,見她又低下頭,把紙巾又遞給她。
許安琪搖搖頭,然後抬起頭,眼框裡有淚水,但是她沒有讓它們流下來。
“可是我也不會拋棄他的。”
夏唯看著她的神情,沒再接著往下問,兩人靜靜的看著前面。
“我不會離婚的。”
許安琪又喃喃的自語了一句,像是在說給夏唯聽,更像是在說給自己聽。
夏唯扭頭看了她一眼,輕輕的握住她的手。
樂樂玩了一天,洗完澡沾上床兩分鐘不到邊睡著了,紀昭南在兒子的額頭上落下一個晚安吻,然後輕輕的下床,走出去。
夏唯正在吹頭髮,看到他走進來,問:“寶貝睡著了?”
紀昭南嗯了一聲,接過她手裡的吹風機,修長的五指穿梭在她柔亮的髮絲間。
夏唯舒服的直想閉上眼睛,嘀咕著問了一句:“昭南,你說一個女人不愛他的丈夫,但是她又堅持不離婚的原因是什麼?”
紀昭南微微一笑,吹完最後一縷頭髮,關掉吹風機,把她抱到床上躺下。
“安琪說她絕不離婚了?”
夏唯一愣,然後點點頭。
紀昭南拿起她一縷頭髮一邊在手裡把玩著,一邊說:“原因很多,但是無論是哪一種,對安琪來說都是痛苦的。沒有愛的婚姻無論以何種方式結合在一起,都是不幸的。”
夏唯沉默了一會兒,抬頭問:“如果你是林瀚然,你會怎麼做?”
紀昭南看著夏唯,問:“你覺得我會怎麼做?”
夏唯看著他幽深不見底的眸子,撇了撇嘴說:“我覺得你一定會利用對付我那一套對付安琪的。”
紀昭南瞧著她微皺鼻頭的可愛模樣,疼溺的捏捏她的小鼻頭說:“你好像對為夫我有很多的怨言啊?”
夏唯氣惱的拍了她一下,說:“不要轉移話題,那你猜林瀚然他會怎麼做?”
紀昭南把手放在頭下面,望著天花板,狀似認真的考慮了一會兒,說:“猜不到。”
夏唯捶了他一拳,說:“我看你們都是同一種人,保不準就會用同一種手段。”
紀昭南笑著把帶著些小鬧氣的夏唯壓在身下,嬉皮笑臉的說:“寶貝,我們不要再談他們兩個了,如此良辰美景,辜負了多可惜啊!”
夏唯一看他的眼睛和舉動就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臉上泛起一股熱意,她故意捧起他的臉,笑著問:“那請問如此良辰美景你想做什麼啊?”
紀昭南抓住她纖白的手放在嘴邊吻著,幽深的眼睛裡慢慢的竄起兩簇小火苗,那小火苗一點點的放大,直到照得整個眼睛晶亮無比,她可以在裡面看到自己略顯羞意的容顏。
“吃你!”
“討厭!”
夏唯嬌嗔的推了他一下,轉過頭去,不敢看他那幾乎要焚燬自己的眼睛。
紀昭南捧住她的臉,慢慢的低下頭去,吻依次的落在她的額頭,眉間,眼皮,鼻樑,下巴,一遍逡巡過後,最後才覆住微顫的紅唇。
他吻得很溫柔,很細心,直至她忍耐不住逸出一聲呻。吟,他才趁機鑽進她的口腔裡,登時牙膏清爽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