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
樂樂立即點點頭,說:“叔叔本來說還要帶我們去吃火鍋,可是我們都吃飽了,叔叔說下次再去。”說完,轉向夏唯問:“媽咪,我還能再去叔叔家嗎?”
夏唯笑著摸了摸兒子的頭,“當然可以。”
“這還差不多!”紀昭南嘀咕了一句。
今天可謂是虛驚一場!
不過那個驚確實讓夏唯驚到了,心裡始終擔心著楊律師的安危。
紀昭南知道她心中所想,安慰道:“依我看,曾老爺子現在應該還不知道遺囑的內容,所以才派人監視楊律師,我們當做不知道這件事反而是對楊律師好,他知道怎麼保護自己。”
夏唯想了想,也覺得紀昭南的話正確,畢竟楊律師早就離開紀家了,他們之所以這麼對楊律師也是存著懷疑的心裡,只是試探,他們不能中招上當。
“可是,曾老爺子是怎麼找上楊律師呢?”
紀昭南沉沉的眼眸盯著天花板,良久,道:“爸爸和曾老爺子曾經是很好的合作伙伴,我像尊敬爸爸一樣尊敬他。但是,在商界,什麼不是利益在上。姐姐和媽媽相繼離開後,爸爸的身體也一天不如一天,本就根基不穩的紀氏也出現了動亂了,為了保住紀氏,爸爸沒辦法才答應曾老爺子的條件,讓他入主紀氏,成為爸爸之後的第二大股東。爸爸簽字的時候,我就在門口,我清楚的看到爸爸臉上的哀痛和曾老爺子臉上的得意,可恨那時我還太小,什麼事都做不了。”
夏唯感覺到他身體的緊繃,知道他是在竭力壓抑著隱藏多年的怒氣。她不知道該做什麼,只能輕輕地抱住他。
雖然已經隔了那麼多久,她覺得自己依然可以感受到當時那個十幾歲的孩子在看到爸爸被自己一直尊敬的長輩威脅逼迫時那種憤怒仇恨的心裡。
“他一直對我很好,而我也像以前那樣尊敬他,我知道他對我好是有目的的,可是他卻不知道我對他的畢恭畢敬也不是單純的,當時的我沒有什麼力量,只有儘可能多的獲得他的信任,我想著有一天也讓他嚐嚐被人揹叛的滋味。”
夏唯輕輕地揉著他握緊的手,直到它們一根根的鬆下來,才抬頭問:“爸爸不知道嗎?”
“雖然我一直沒有說,但是在爸爸臨死前使勁握了一下我的手時,我就就知道爸爸已經知道了。”
夏唯趴在紀昭南的胸膛上沒再說話,靜靜的望著窗簾。
紀昭南看了她一眼,伸手撫了撫她的頭髮說:“睡吧,不要再多想了,嗯?”
夏唯點點頭,“嗯。”
“昭南。”夏唯輕輕地出聲叫她。
“嗯。”
“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有他一天我阻礙了你的步伐,你不要管我,一定要完成自己的事情,知道嗎?”
紀昭南睜開眼睛,幽深的眸子裡閃爍著堅決,良久道:“不會有那一天的。”
“我是說如果。”夏唯轉過身,看著他,堅持要一個答案。
紀昭南也看向她,眸子裡盛放的堅決讓她有一股心痛的顫慄。
“如果真有那一天,我就是拼了性命也會護你平安!”
樂樂盯著夏唯紅腫的眼睛使勁的瞧,轉頭問紀昭南:“媽咪的眼睛為什麼那麼難看?”
夏唯一聽兒子的話,趕緊從冰箱裡拿出冰袋放在眼上敷著。
紀昭南笑著揉了揉兒子的頭,沒有說話。
昨晚聽了他的那句話,她就開始哭,哭得那叫淋漓盡致啊,不敢太大聲哭,怕吵醒樂樂,就躲在被窩裡哭,被褥被她的淚水浸溼了一大片,紀昭南哄她哄得嘴巴都冒火了,看著那不斷滾下的淚,紀昭南心裡連連感嘆,也終於明白為什麼說女人都是水做的了。
早上起來,夏唯就揉著眼睛說不舒服,對著鏡子一看,真真是兩個核桃扣在眼睛上一般。
下樓前已經用冰袋冰過了,也特意化了眼影,眼線,沒想到兒子一句話就讓她所有的努力白費了。
“兒子,看,還難看嗎?”
夏唯化好後,轉頭問兒子,還特意眨了眨眼睛。
樂樂搖搖頭,夏唯這才牽著兒子下樓。
兩人先送兒子下樓,接著紀昭南又把夏唯送到公司樓下。
夏唯要下車,紀昭南拉住她,親了親道:“什麼都不要想,好好工作,下班了我過來接你。”
夏唯看著他的幽亮的眸子點點頭。
夏唯把自己投入到工作裡,覺得時間過得很快。一上午的時間似乎在她手指撥動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