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阿姨昏迷不醒,嫂子心裡承受的壓力無人可知,這個時候如果哥能在她身邊,嫂子會好受很多。”徐赫陽再接再厲。
其實,司徒鄴和徐赫陽兩人關於他們二人,心裡有太多的疑惑,但是這個時候,還是嫂子的身體重要,其餘的可以先放一放。
害怕打擾到他?想念他?
紀昭南冷笑一聲,她是怕他會打擾她吧?
紀昭南轉頭看著兩人焦急擔心的模樣,心裡的自嘲更重。
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麼本事能輕易的讓他身邊的人,包括他自己,對他好?
想起自己一聽到她暈倒,便心急如焚拖著疲憊的身子跑到醫院,看到的確是她和別的男人相擁相抱的在一起,他覺得自己就是天下第一傻瓜,那一刻,連他自己都嘲笑自己,鄙視自己。
他幾經掙扎與苦惱,才迫使自己放下心中的仇恨,即便他覺得愧對溶月,可是他相信只要有她的真心呵護,他會走出心底裡的陰霾。
他第二次說她愛他時,他是真的相信了,她說她和林浩然只是朋友時,他也相信了,她說她想要一個他們的孩子時,他也是真的相信了。
她對他說了很多謊,最後他相信她,因為他相信她是真的愛他。
可是相信她的結局是什麼?便是在自己的心上狠狠的捅上一刀,而且他不能說痛,因為這是他自己選擇的。
也許現在他唯一慶幸的便是,他從未開口說愛。
感覺到手心裡一絲疼痛,他才發現杯子已經被他捏碎了,玻璃的碎片深深的刺入了手心裡,鮮血流得滿手都是。
司徒鄴和徐赫陽嚇了一跳,趕緊讓經理拿著一個醫藥箱過來。
徐赫陽蹲下來,為他包紮。
看著紀昭南滿臉的戾氣,尤其是那一雙眼睛裡盛滿的憤怒,他們誰也不敢說話,包紮好後,乖乖的又坐回原位。
曾玥回來看到紀昭南的手受傷了,淚一下子就流出來了。
“哥,你手怎麼受傷了?”
紀昭南甩開她的手,淡淡道:“沒事。”說完,便站起來,走到窗前。
曾玥詢問的看向司徒二人,二人俱是一臉迷惘。
四人出來的時候,已是凌晨兩點了,除了曾玥稍稍清醒些,其餘的都醉了,紀昭南更是醉得不省人事。
曾玥掏出幾張票子遞給架著司徒鄴和徐赫陽的兩個服務生說:“麻煩你們送他們回去了。”
“你,你們要去哪、哪裡?”司徒鄴迷迷糊糊的說。
曾玥回頭瞪了他一眼,不耐煩的喊道:“我送哥回去。”說著,將紀昭南放進自己車子的後座。
坐進車子前,又對兩個服務員說:“路上小心點。”
司徒鄴呵呵笑著,擺手:“你也是。”
曾玥又瞪了他一眼,鑽進車裡。
夏唯睜開眼睛,覺得頭又暈又疼,眼皮也很沉重,全身無力得很。
“少奶奶,您醒了。”
陳嫂一張笑臉出現在眼前,伸手將她扶起來。
夏唯看了看病房,病房裡並沒有其他人,難道她是在做夢嗎?可是昨晚明明有人的。
“少奶奶是不是在找少爺?”陳嫂端著粥過來,笑著問。
夏唯一愣,問:“昭南?”
陳嫂點點頭,“說啊,昨晚上少爺一回家聽說少奶奶你在醫院裡,衣服都沒有換就過來了,怎麼,少奶奶,你沒有見到少爺嗎?”
夏唯一愣,然後心裡一喜,剛才的那點小不安也不見了,聽陳嫂這麼說,昭南真的來醫院了,那昨晚抱著她的人就是他了。
不由自主的,一絲微笑就浮現在唇角,是幾天來她臉上嘴溫暖的一抹笑了。
陳嫂趁機把湯遞過去:“這是新熬的,少奶奶趁熱喝點。”
夏唯端過來,剛喝了一口,想起什麼似地問:“現在幾點了?”
陳嫂一愣,看了看時間,說:“快十點了。”
夏唯若有所思的哦了一聲,點點頭,喃聲道:“這個時候他應該在公司,不知道他早飯又沒有吃。”
其實陳嫂再進來沒有看到紀昭南,心裡也納悶著呢,她以為少爺會一直陪著少***。這會兒見夏唯這麼說,也點頭附和著:
“是啊,少爺可能是看少奶奶睡得香,不忍吵醒您,就先去公司了。不過少奶奶不要太難過了,少爺可能只是去交代一下工作任務,說不定中午就會過來了。”
被陳嫂猜到心思,夏唯有些不好意思,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