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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輩子的女兒。

而祁若瑄早已經恐慌的不停顫抖,她手上的瓶子掉在地上“爹地,我沒有錯!都是你的錯!都是你們的錯!我不能沒有哥哥,我也不能離開哥哥,更不能害了哥哥,爹地...對不起。”

老人胸腔裡的憤怒頓時衝上了大腦,連帶胸口的手術傷口都破裂流血,浸透了紗布。

祁若瑄又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支袖珍小針管,裡面透明的液體在醫院白色的燈光下顯得那麼耀眼恐怖。

與此同時,在醫院對面的一層高高的樓上,暗夜無星,狙擊手透過狙擊鏡看著病房裡的一切,手指勾住扳機,似乎隨時都準備發射。

他望著病房裡的一幕,看著祁若瑄將針管裡的液體緩緩注射進祁霍榮打的點滴裡,看著祁霍榮睜大了眼睛,臨死也不可置信的看著女兒,直勾勾的看著她,那眼神中的憤怒!怨恨!悔恨!五味交雜!無法說清!

狙擊手抬起頭,閃亮的槍管折射著他模糊的表情,結束了,這個當初害死他母親的人,終於是死在了自己最疼愛的女兒手中。

暗夜是一層外殼,保護著城市的喧囂,無數笙歌繁華中的紙醉金迷是這個城市最真實的寫照。

燈火通明,往來車輛好似游龍。

祁皓揚看著副駕駛上睡著的兒子,嘴角彎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男人的袖子挽了起來,露出結實的小臂,一打方向盤下了高速,前面就是沈涓涓住的花園小區。

上次見面還是在百潤馬場,在酒店裡和她差點**了,事後想想也覺得自己不對,那時候認為她還有徐毅,現在不一樣了,徐毅和她根本就沒關係,而且...他們還有一個兒子,有什麼比這更讓人高興的呢。

有電話打進來,祁皓揚將耳機戴上,那邊是白管家顫抖的聲音“老爺子...老爺子,去世了...”

“吱——”男人猛踩剎車,汽車滑下一道長長的痕跡在小區門口停了下來。

被安全帶攔住的小男孩猛的驚醒,看了看開車的人,又看你了看外面的環境“爹地...”

開車的男人神色呆滯,怔怔的望著前方,耳機裡,白管家還在一遍遍的說“少爺到哪了...快回來吧,開車務必小心點,不要著急。”

他望著漆黑的夜色,大腦卻是一片空白,一遍遍在回放那個聲音:老爺子去世了,老爺子去世了...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怎麼覺得不太舒服,到底是什麼意思?去世了是什麼意思?

半晌後,男人迅速打了方向盤,車子好像箭一樣射了出去,駛離這個小區範圍。

車上的小男孩嚇了一跳,緊緊拉住自己的安全帶,“爹地,就快到家了啊...”

祁皓揚伸手摸摸兒子的腦袋“我們去找爺爺。”

“爺爺?剛剛不是從爺爺那裡才回來嗎?”

沒有得到回答,半路得知集義會眾人已經護送老爺子的屍骨連夜回了祁家莊園,祁皓揚又轉了方向回去。

一路上他的沉默和凝重讓沈爍宇深知可能發生了什麼事情,而爹地說去找爺爺,難道是爺爺出什麼事了?

一種不好的預感傳遍他的全身,他才知道自己有了爹地,才知道自己還有爺爺,怎麼就突然發生不好的事了?

祁家莊園亮如白晝,鏤空大門由保鏢開啟,沈爍宇注意到,這些黑衣保鏢的胸口皆帶著白色的小花,他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心頓時沉到了谷底。

一看到祁皓揚的車子駛了回來,眾人紛紛上前,白管家為首,男人皆著黑衣,女傭皆穿白裙,他們沉重著神色恭敬彎腰行禮“少爺...”

祁皓揚將兒子從車裡抱了下來,大步走進城堡一樣的別墅大廳,所有的人都在白管家的指揮下佈置靈堂,居中停靈,祁霍榮面容未改,卻是再也不會睜開眼睛。

靜靜躺在那裡,身上蓋著一張刺繡的旗子,上面的繡著祁家的族徽,銀色獅頭。

男人絕望的閉了一下眼睛,而他懷裡的孩子已經紅了眼眶,從他僅和祁霍榮見過的幾次來判斷,這個老人慈眉善目,正是他心目中爺爺的最好角色,誰曾想,還未和這個爺爺相處就已經沒了,他就已經沒有爺爺了。

祁皓揚跪在中間,衝他父親的屍體磕了幾個頭,長久的沉默,高大的男人一言不發的跪在那裡,雙手狠狠攥拳,眼裡的淚水滴在地板上。

小宇也跟著他跪著,眾人勸解了半天,孩子稚氣而有執拗,爹地不肯站起來他也不肯起。

萬般無奈,這個眼眶通紅的男人只能讓自己舒緩一下情緒,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