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的還算及時,只是可能受驚過度,她還沒醒,我也不能判斷她所受的刺激程度。”
背對著醫生的徐毅冷冷吐出兩個字“繼續。”
醫生一怔,繼而笑了“你貌似懂一點中醫,應該看得出這個女人已經有幾周的身孕了吧?”
徐毅的眉心蹙成一個川字,如果只是這個女人,他有很多辦法改變她,但她現在有了身孕,只怕和祁皓揚的羈絆會更深一層。
這個醫生也是特工組的人員,長年跟在徐毅的身邊自然知道他的脾氣,雙手插在口袋裡,調侃道“這個女人就像一塊璞玉,你是想慢慢雕琢還是讓她蒙灰?”
“有什麼不一樣嗎?”
“雕琢出來的璞玉則變得有一定價值,能讓她為我們所用,而蒙灰的玉只是在外面強加上一些東西,早晚會洗盡鉛華呈素姿,到時候這些加諸其上的都成了無用功。”
“哼,祁皓揚加在她身上的還少嗎。”
醫生無奈攤攤手“那你看著辦吧,我給她掛了點滴,應該很快會好起來,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
徐毅不說話,醫生便知道這個男人已經預設了他的離去。
海水漲的很快,徐毅無奈起身,從窗臺上跳下來,轉而進了沈涓涓的房間。
還有三分之一的點滴,床上的女人睡的並不踏實,緊緊蹙眉,身體還不自覺的抖動,被塗了消腫藥膏的臉已經有見好轉。
“走開...走,走開!”女人在夢裡痛苦的呼救,輾轉反側。
男人站在床邊抱著臂膀冷冷看著,直到她帶動了針頭插進肉裡男人才上前拔下那根針,任女人眼角流出淚在夢中躲閃,在床上扭動身體,抱緊雙腿,就像一隻雛鳥。
半晌之後噩夢結束,眼角還掛著淚滴的女人再次昏睡過去。
徐毅拿起針頭找到血管再次給她插了進去,似乎覺得疼,沈涓涓的眉心緊緊一皺再也沒了別的反應。
沈涓涓醒來的時候是午夜,頭很疼,嗓子疼,渾身都疼,房間內燈光明亮,白色的床,白色的傢俱,白色的窗簾,窗戶外隱約傳來海浪拍打礁石的聲音。
總之,她看到的這裡一切都是白的,她險些誤以為是這是醫院,但顯而易見是這只是普通的臥室。
抱緊被子蜷縮在床上,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昏死過去的,她不願回想那忍受屈辱折磨的一幕幕,甚至不願回想在此之前發生的所有事情。
自己,現在安全了嗎?
她抱緊雙腿長長出了一口氣,她不敢閉上眼睛,閉上眼睛全是黑暗,和那個廢棄的車間一個顏色,她睜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