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下來，語氣強硬了幾分，眼神也變得堅定。“我無可奉告！”

“是嗎？”公事嗎？雖然最近在忙展銷會，但是雲端就算沒有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人，也還是會執行得很好，而且雲澄請他回來，從始至終，也不是為了什麼公事！

對她的答案似乎並不意外，就連她強硬的態度也意外的沒有引起雲軒的不滿，他只是詫異的笑了笑，然後雲淡風輕的道：“那，我就只好去問雲澄了！”語氣，竟像是在開玩笑。

慕容問心的心情極度複雜，從來沒有哪一個人，能讓她半點都看不出他的真實想法，雲軒不愧是在商場上摸爬滾打了大半輩子的人，在她面前，她有種無地藏身的感覺，好像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一般。

這樣的人，實在是太可怕了，他能夠看穿你，你卻一絲一毫都看他不清！

“我和他的事，總裁夫人一定都告訴過您才對！”她不是怕他去問雲澄，只是覺得沒有那個必要，因為她覺得，雲軒要的不是答案，而是想看看她會不會給她答案，雖然這只是猜測，但是慕容問心想看看自己有沒有猜對。

“我從來沒有就這個問題和她交流過，對於雲澄的感情世界，我可以說是一無所知！”

果然，慕容問心攏了一下眉心，雲軒要是真想知道她和雲澄之間是怎麼回事的話，不會等到現在才問，可是……既然他根本不重視答案的話，為什麼又要問呢？還有，他那麼疼雲澄，又怎麼會這麼多年都對他的感情不聞不問，不置一詞呢？這些，好像都太說不過去了！

“看你的表情，應該是在想，作為雲澄的父親，我為什麼會對他的感情毫不知情吧？”雲軒的聲音，帶著一抹傷感，但只是一瞬間，在他說父親兩個字的時候。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是因為您的另一個兒子吧？”慕容問心皺著眉，一臉嚴肅的問。

“哦？”雲軒苦澀的一笑，“你知道？說來聽聽！”

他知道angel已經把那件事告訴了眼前的這個孩子，卻沒有想過慕容問心會無所顧忌的在他面前提起，這個女孩子，好像比他想象中要特別得多呢！

也是，要是並特別，雲澄也不會對她死心塌地了……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您早就明白程家的人是不知道雲澈的下落的，但是因為不想讓……雲伯母失望，您什麼都沒有說。您知道雲澄不喜歡程錦夏，也因為這樣，您對他感到內疚，所以對他的感情一直都不聞不問的！”

雲軒靜靜的看著慕容問心，恍惚間，他第一次覺得自己老了，是啊，兒子都到成家立室的年齡了，怎麼能夠不老？

“知道嗎？孩子！你對我們家的事，知道的比雲澄還多！”

孩子兩個字，讓雲軒一下子從的高高在上的雲端總裁，變成了一個慈祥的長輩。慕容問心看著他依然年輕的面孔，只覺得這個看對什麼都似波瀾不驚的男人有些可憐，他承受了太多，失去的，也太多。

“雲澄……不知道他弟弟的事情嗎？”察覺到雲軒的失落，慕容問心略顯小心的問道。原本她和雲澄是因為他的刻意隱瞞而分開，她應該是要很他的，但是這一刻，慕容問心真的恨不起來，雲軒隱瞞他所知道的，是因為他在乎他的妻子，無可厚非…

現在，她對雲軒，除了尊重敬畏，就只剩下同情了！

“從他記事開始，就誰都沒有告訴他，以前沒有，以後，除非找到……他弟弟，否則我也不打算然他知道這件事！”雲軒說到這裡，突然露出一絲苦笑，“當年為了瞞著他，我們遣散了家裡除了華叔之外的所有人，沒想到，她的母親會願意把這件事告訴你！”

慕容問心感到一陣悲涼，她要怎麼告訴雲軒，她其實早就知道了這件事，雲澄更是為這事內疚了好多年……要不是因為失憶，只怕還會一直內疚下去！

“看得出來，她很喜歡你！”雲軒看著慕容問心，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啊？”慕容問心一陣錯愕，雲軒說的她，該不會是雲澄的母親吧？

見她傻傻的樣子，雲軒不禁搖頭輕笑，但是很快，他就正色道：“我並不介意是是否恨我，我只是為了守護我在乎的人，做了我應該做的事！我今天找你來，只想知道你對雲澄的感覺，以前的，還有現在的！”

乍一聽到這個問題，慕容問心躊躇了很久，待理清了頭緒，她才斂了詫異的神色，一本正經的說：“以前的話，我們是相愛的，至於現在……我不清楚他對我的感情，也不清楚我對他的感情！”

“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