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接近凌晨了,老媽早已睡下,雲軒和公司的高層在書房裡開會,順便盯著美國那邊的股市走位。
不僅自己家時這樣,雲澄相信其他九家也是這樣。
而程有財就比較倒黴了,剛剛在反營救行動中掛了彩,又即將成為整個聖雲島的公敵,傾家蕩產,一無所有。
然而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雲澄沒那個閒心去同情他,李澈卻恨不得踩他兩腳。
雲澄和李澈站在書房門口。將門開啟了一條縫,卻是沒有進去,兩人看了眼裡面嚴峻的情況,又把門合上了。
雲澄拍了拍李澈的肩膀,不無感嘆地道:“你這段時間辛苦了,早點休息吧!”
展銷會已經過了,李澈離開雲家回家的時間也快到了,叫他怎麼能夠不感嘆?
“我想等美國股市的結果,我想看程有財那個老王八怎麼死!”李澈執拗地道,對程有財的恨意已經刻在了骨子裡。要是他早知道李歌如和白雪靈去了美國,他一定跟去了,想到這裡。他有些埋怨地看了雲澄一眼,要不是在會場無意間聽到他和白雪靈通電話,他到現在還被蒙在鼓中呢,太過分了,這麼大的事居然瞞著他。李歌如那個混蛋,什麼風頭都讓他出盡了!
被他看得發毛,雲澄無奈地敲了下他的腦袋,“想什麼呢?程有財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等到他苟延殘喘的時候。會有你一洩心頭之恨的機會的!”
李澈眼一瞪,卻是更不爽了,“憑什麼我非要等到他苟延殘喘的時候。李歌如那小子卻能在他意氣風發的時候去對付他呢?哦,難道我就只配打落水狗是吧?”
“我不是那個意思!”雲澄哭笑不得,只好不怎麼情願地勸道,“不過誰讓你人緣不好,阿靈選了李歌如卻沒選你跟她一起去美國呢?再說了。李歌如都受傷了,有什麼好羨慕的呀?”
“他受傷了那也光榮啊!不像我。什麼都沒做也就算了,居然還什麼都不知道?”李澈越說越火大,看著雲澄的目光像是要把他給吃了!
雲澄輕笑搖頭,“照你這個邏輯,那要是犧牲了,是不是就更光榮了?”
“犧牲了再光榮有個屁用!”李澈沒好氣地道,一想到他和白雪靈他們串通一氣卻獨獨瞞著他……還有慕容問心,他就不爽,非常非常不爽!
雲澄按了按眉心,覺得頭疼不已,但還是繼續勸道:“所以呀,你根本沒必要去計較這些,只要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由誰來執行有那麼重要嗎?”
李澈直勾勾地看著他,一字一頓地道:“由誰執行不重要,但是什麼都不告訴我很重要!”
“問心不也是什麼都不知道嗎?那她怎麼不像你這麼激動呢?”雲澄拿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李澈孩子氣起來,比真正的小孩兒難搞多了。
“她是她,我是我;她是女人,我是男人;她缺心眼兒不代表我也缺心眼兒!”李澈一下子給出了三個答案,聽得雲澄只翻白眼,“我看,是因為她比你成熟,比你顧全大局,比你善解人意吧?”
“你……”李澈快要氣爆了,卻是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他,只一個你字便沒了下文。
“你還是洗洗睡吧!”雲澄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勸道,越過他往自己的房間走去,擦肩而過時還打了一個哈欠。
這下,把李澈的瞌睡也給勾引出來了,看看時間,已經快十二點半了,腳不離地忙了一整天,他也確實累了,不知怎麼的,就也打了個哈欠,下意識地往自己的房間走去,還是洗洗睡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第二天早上,雲澄和李澈一起從雲軒那兒得到美國股市收盤的時候,程有財所剩資產已經不足十分之一的這一好訊息,和雲澄所料相近,李澈卻明顯感到不滿,“十分之一,程家的十分之一也足夠那老小子興風作浪了,讓他破產多好,最好一個子兒都別給他留!”
“程有財在商場摸爬滾打那麼多年,還能沒點真本事?”雲軒苦笑著道:“這個結果已經比我們預期的好得多了,要不是因為他身上還有傷,再加上我們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他不會這麼容易就被我們掏空的!”
“那接下來你們打算怎麼辦?”李澈興趣盎然地問他,兩眼興奮得直放光:“是再接再厲,還是就這麼便宜了他?”
“那要看程有財他怎麼做了,如果他懂得韜光養晦,收斂鋒芒不再試圖興風作浪,我們就不會趕盡殺絕,否則……”雲軒話沒說完,眼睛裡卻迸射出了狠厲的光,而他話裡的意思,在場所有人都明白。
“我覺得不太可能!”李澈看了看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