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回皇上,方才小姐與詹臺小姐在此遇見,詹臺小姐言語間多為不善,我家小姐步步忍讓,孰料詹臺小姐卻得寸進尺,竟要小姐跪下,還以奴婢威脅小姐,小姐為救奴婢,只能聽命,皇上,小姐腹中可是龍脈,若是有個閃失……”
“煙苒住口!”鍾蕊一聲怒喝,“大庭廣眾,你怎麼含血噴人!事實並非如此,你怎麼可以顛倒是非!”
詹臺玦衡看著主僕兩人,一時陷入沉默。
“千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睦寧拽了拽我問道。
我只是看著詹臺玦衡,任睦寧如何追問都不願說一個字。
我可以不在乎煙苒的刻意栽贓,也可以不在乎鍾蕊的真實面目,可是,我在乎,我在他眼裡,究竟是怎樣的人。
“冬宜,你說!”睦寧見我不答,只能轉而問冬宜。
“回皇上,回公主,”相比那主僕兩人,冬宜顯得冷靜得多,“煙苒所言皆為假,鍾小姐是自己跪下的,小姐正要扶她起來,皇上就來了。”
“是啊皇上,”鍾蕊連連點頭,“的確是我自己要跪詹臺小姐的,詹臺小姐方才也不過是想扶我起來,沒有別的意思,煙苒所說的都不是真的,求皇上念在她剛剛進宮,不懂規矩,年紀又小不懂事,饒她性命吧!”
“朕要你一句話,”詹臺玦衡終於向我看來,卻是詰問的聲色,“這件事,究竟是怎麼回事?!”
朕!
只這一句,我的心就涼了半截。
若是相信,何來此問?
“千瞳!”睦寧小聲提醒著我。
尷尬的沉默。
我直視著詹臺玦衡,只覺得全是諷刺。
你讓我全心全意給你信任,可你呢?
你對我的信任,又在哪裡?
“皇上,如今事情已經沒什麼好懷疑的了,您又何必追問詹臺小姐呢?”鍾蕊勸道。
“為什麼不說?”詹臺玦衡臉上越來越嚴峻。
“皇上想讓我說什麼?”我開口回道,“是承認,還是否認?”
“朕要你的實話!”
我深吸一口氣:“皇上這麼問,心裡想來已經有了考量,那我說什麼,又有什麼用呢?”
“這麼說,你是不打算給朕一個交代了?”
“該給交代的,不是我!”方一說完,睦寧就透過衣袖狠狠掐了我一把。
我恍若未覺,仍然不肯鬆口。
詹臺玦衡閉了眼,再睜開時已經平靜:“好,好,既然你不肯說,朕又何必強人所難,”說著他看向鍾蕊,“你身子不好,朕送你回去。”
鍾蕊一臉受寵若驚:“臣妾沒什麼,倒是詹臺小姐大病初癒,皇上不如還是送詹臺小姐好了。”
我原本半冷的心徹底冰凍,鍾蕊自稱臣妾,她是詹臺玦衡的人,而我,不過是‘詹臺小姐’而已,一個無名無份的外人,簡單的稱呼,便輕易將我們之間的分別劃開。
“能公然跟朕唇槍舌戰,可見也沒什麼大病了,不必朕送了!”說完就扶著鍾蕊,急不可耐地離開。
我看著他們相攜而去的背影,的確是一雙璧人,天生一對。
而我,真的很像是個多餘出來的人。
“恭送皇兄!”身邊響起睦寧的聲音,坦然平靜,好像她對詹臺玦衡曾經的迷戀,不過是臆想出來的虛幻而已。
睦寧直起身來,見我在看她,開口問道:“幹嘛這麼看著我?”
回過神來:“我只是在想,當初那個愛的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的女子,如今為什麼能對著那個人如此淡然?”
睦寧一頓,苦笑道:“也不知道你這是誇我還是損我?”
“對公主來說,自然是誇了。”玉幽行至一旁,仍舊是熟悉的眉眼,熟悉的表情。
我微微一笑,不做言語。
“許久沒見了,可歡迎我和玉幽去昭和殿坐坐?”睦寧打趣道。
她的輕鬆也讓我沉重的心情稍稍緩解:“榮幸之至。”
回到昭和殿,筱筱見到玉幽很是高興:“玉幽,這麼久不見了,你也不知道回來昭和殿看看,真不夠意思!”
玉幽白了筱筱一眼:“有什麼好看的,整天在宮裡低頭不見抬頭見的。”
“對了,”睦寧想起什麼,“你身子可好了些?”
我一面示意筱筱備茶,一面答道:“多謝惦記,已經大好了。”
“你也真能瞞,有了身孕居然還敢不要命了地奔波,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