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繼而圍繞在我四周,恍然間竟讓我有種錯覺:似乎一切都停留在了當初,不曾變過。
他不曾欺騙過我,我也不曾發現他溫潤如玉的外表下的另一張面孔,更不曾,發現我潛藏於心底的那一份秘密。
“駕!”鏡司澈策馬飛馳,蘭草香氣漸漸被夜風驅散,然而我因一時準備不及,不由向後靠去,背卻觸到鏡司澈溫熱的胸膛,頓時觸電一般直起身子,遠離身後的他。
“你有沒有種感覺,”鏡司澈在我身後開口,蘭草香氣再次襲來,“好像我們又回到了以前?你就連當初逃避我時的一舉一動都未曾變過。”
我不敢說“沒有”,更不敢說“有”,只能沉默以對。
“是我天真了,”鏡司澈見我不答,便自嘲笑道,“是我親手毀了這一切,所以,我們之間,根本回不去了。”
“儀華夫人的事,你準備怎麼辦?”我不想再聽他說這些,便轉移話題。
隱隱聽到鏡司澈嘆了口氣:“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刑獄雖在我管轄之內,但是畢竟父皇才是一國之君,我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忤逆他。”
過了良久,他再開口:“你一定很失望吧!”
“沒有!”我怕他誤會我的沉默,脫口而出,“你說得對,其實你能帶我進宮,我心裡已經很感激了。”
“千瞳,為什麼?”不止一次,從鏡司澈口中聽到這三個字,“你為什麼要幫儀華夫人 ?'…99down'”
他這般幫我,我也不打算瞞他:“這是我對陸玄的承諾。”
“只有這樣?”鏡司澈反問。
擔憂襲上心來:“剛剛宮裡來人,帶走了靜雪……”
話未說完,鏡司澈將馬停下:“到了。”
下馬之後,前面的梁溢躬身一禮,轉身帶路。
鏡司澈卻在宮門前久久佇立,若有所思。
“有時候,我會覺得,這座皇城,是整個珺月最可怕的地方,因為你永遠也不可能猜得到,這裡面,到底藏著多少秘密!”鏡司澈抬眼看向宮牆,由衷開口。
“即便這樣,也攔不住世間大多數人,對它趨之若鶩。”心裡因鏡司澈這番感慨覺得諷刺,淡淡掃了他一眼,扔下這句話,我率先向宮裡走去。
鏡司澈兩步就追上了我,與我並排而行,壓低聲音:“並不是每個人,都是心甘情願的。”
我冷哼一聲,直視前方:“沒錯,他們的確不是心甘情願進宮,卻是心甘情願地,被對全力的慾望所左右。”
“你太不公平,”鏡司澈頓住腳步,反手拉住我手腕,讓我不得不停下,聽他說道,“詹臺玦衡又能比我好到哪去,為什麼你可以氫氣地原諒他?!”
我用盡全力,慢慢將我從他的手中掙脫出來,一面說著:“不公平的人是你,你忘了嗎,不是我不原諒你,而是你不願意原諒我!”
上前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