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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唐顥然看了她一眼,沒有理她,一路狂奔跑了。

“她對你冷血,你不一樣對我冷血?”芳芳看著他遠去的背影長嘆一口氣。

把記憶塵封,從此只為事業奮鬥!柳曼靠著車窗暗暗下定決心。社會經驗是一筆無形的財富,從學校出來,經歷了這大半年,她不再對奮鬥的目標茫然,心裡已經有了全新的計劃。這個社會是如此的現實,錢雖然不是萬能,但沒有錢卻是萬萬不能,她要賺錢,拼命地去賺錢!

到家時,天快要黑了,父親和母親像幾年沒見她了一樣,圍著她問長問短,柳曼暗歎,原來什麼都是假的,只有骨肉親情才最真實。

“婧妹知道我會回家嗎?”柳曼洗了個臉,問母親。

“我還沒有和她說呢,你等會,我就去叫她過來。”

柳曼看到妹妹的一瞬間,心狠狠的痛了一下,她的肚子已經凸出來了,整個人消瘦憔悴得像老了幾歲,眼睛灰暗無神,這還是原本活潑可愛的妹妹嗎?她到底承受了多少折磨?

“姐姐,你總算回來了。”柳婧過來牽住她的手。

“曼兒,餓了嗎?媽媽就去做飯。”她母親說。

“好。”柳曼拉著妹妹的手進了房間。

“怎麼會這樣?”柳曼憐惜地把妹妹散亂的頭髮拂在耳後,問道。

“說來話長。”柳婧一開口便已經哽咽。

“別急,慢慢說。”柳曼扶著她,倆人並排坐在床沿上。

“過了年之後,他就和原來的狐朋狗友依舊混在一起,我發現他偷偷吸毒,想阻止他,最初一兩次他還後悔求饒,可是後來就根本不把我放在眼裡了,我去阻攔他,他甚至動手打我——”柳婧說道這裡,已經泣不成聲。

“他自己沒有錢,就問我要,我上班時那點積蓄,全被他逼著拿了出來,我說生寶寶時要用錢,多少要他留點,可是他根本不聽,我不給他,他就拳腳相向。”

“每次打我,他母親便氣得大哭,說不如死了算了,死了眼不見心不煩,上週他又動手,她便想從床上爬起來打他,結果跌到地上,那晚就過世了。”柳婧不住地擦眼淚。

“他母親死後,他要我去打了孩子,離開他家,我不去,和他鬧,他就把我推到地上,說他再也不會回來,要我自己看著去辦,然後就出去了。”

“鄧建林怎麼會這樣?去年從戒毒所回來時不是好好的嗎?婧妹,你別太傷心了,這樣對胎兒不好。”柳曼摟著抽泣的柳婧安慰道。

“好與不好還能怎樣?這孩子我不想要了,我真的撐不下去了!”柳婧伏在柳曼的肩膀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不要了?你想怎麼樣?”柳曼瞪大眼睛問。

“我想去醫院流掉。”

“流掉?五個月了吧?這麼大的胎兒怎麼可以去流掉?你懷了這麼久,這不是要你的命嗎?”柳曼搬著她的肩膀大聲說。

柳曼母親進來叫她們吃飯,聽到這話也吃了一驚,她拉著柳婧的手說:“婧兒,你要慎重考慮,你媽媽也不過口裡罵你幾句,自己的女兒,心裡還是疼的,絕不會逼你去流掉孩子,生下來也會幫著你帶大,你當初不是那麼想要保住這孩子嗎?”

“大伯母,我當然是想了又想的,當初我對他充滿信心,相信他會改,會為了我,為了孩子變好,誰知道他讓我這麼失望。孩子還沒生下來就被父親拋棄,將來來到這個世界上也只會痛苦,我一個未婚單親媽媽,真的無力撫養他長大。”柳婧當初的倔強如今已蕩然無存,愛情死了,她的心也跟著死了。

“都別說了,出來吃飯吧,婧兒,你也來吃點,不管怎樣,自己身體要緊。”柳正毅敲了敲房門,對她們說。

飯桌上,他端著酒杯,憐惜地看著兩個孩子,嘆了一聲:“怎麼感情都這麼不順利呢,唉!”

“爸爸,我沒事了,我回來還是打算要做生意。”柳曼說。

“嗯,放得下就好,你要做生意,爸爸和哥哥都會支援你的。”

“謝謝爸。婧妹,你多吃點,你看你瘦得。”柳曼幫妹妹夾了些菜。

“婧兒,你的事情我們都不好做參考,你一定要慎重考慮好再做決定。”柳正毅看著柳婧說。

“大伯,我已經考慮好了,明天就去醫院,我想要姐姐陪我去。”柳婧低著頭,扒著碗裡的飯,一邊說,一邊眼淚又出來了。

“唉!孩子都成型了,總歸是作孽。”柳曼母親搖搖頭嘆息。

“媽,你別這麼說。”柳曼拉拉母親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