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好了。
雖然是許楊自願照顧陪伴她的,她也沒有半句怨言,但向日葵知道這不是長久之計,再說她自己有足夠自理能力。
許楊知道她的性格,也就沒有在多說什麼,只好點頭答應。好在兩家住得並不遠,也可以經常照顧到她。
斯諾德離家很近,兩人都不住校,所以照舊每天一起上學放學。
看看約定的時間還早,就簡單吃了點子孺給她預先準備的午飯。
第十六章:怎麼會是你
離約定的時間越來越近了,向日葵的心情越來越緊張了。下午一點的時候,她拿著包包出門了。
雖然離見面的地方並不遠,但由於雪天路滑,向日葵就打了一輛車到約定的地方。
看著車窗外的雪景,十分妖嬈美麗。她想象著見面的場景,想象著如何訴說十二年來各自的生活和目前的狀況。
不知道他改變了多少?眼睛還是不是和小時候一樣明亮?說話還是不是那樣溫柔?他的手還是不是那樣暖和?
童年那真是一段無憂無慮的歲月,每一聲歡笑,每一次吵鬧都是心地最彌足珍貴的。
曾經不諳世事的兩個孩子,彼此許下了若言。這個諾言她遵循的12年,而他還記得嗎?是否還和自己一樣?
向日葵心裡沒底,12年能改變多少人和事啊?滄海桑田,時光流轉,這個看似諾言的童言無忌又有多少價值呢?
汽車停了下來,原來不知不覺已經到了。
踏著厚厚放入積雪,向日葵深一步淺一步地踩在雪地裡,背後留下一對深淺不一的腳印。
本來滿地的綠草都被積雪給覆蓋了,遠處本來波光粼粼的小河也結了厚厚的冰。
河邊那棵見證了多少她童年歡樂和傷心地大柳樹,雖然被寒風退卻了碧綠,但此時穿上了白色的羅裙,像一位風華絕代的佳人,格外美麗。
樹下,一個高大的身影背對著向日葵站著。一身黑色的及膝風衣,身體顯得頎長而俊秀。
他正對著結冰的湖面發呆,一動不動地站著,好像在想著什麼,風衣上、頭髮上、都散落了樹上掉下來的積雪,看樣子已經來了很久了。
向日葵緩緩向那人走去,在離他不到五米的時候,聽到一個絕美卻帶沙啞的男人聲音傳來:“你來了。”
這個聲音很熟悉,好像在哪裡聽過。然而卻沒有多想,聲音帶著顫抖:“是,我來了。你還好嗎?”
“那你呢?”那人沒有回頭,也沒有回答,直接反問向日葵。
我好嗎?12年來過得好嗎?我大概自己都不記得了。她就這麼在心裡反問自己,然而卻點點頭:“我很好。”
那個男人慢慢地轉過身來,一雙如繁星般凌厲的冷眸裡閃爍著沉澱萬年的光芒,濃黑的眉毛微皺著,高挺的景緻鼻子已被凍得通紅,大概是在這樣寒冷的冰天雪地裡被風吹得太久了。卻還是掩蓋不了那由內而外的光芒氣質。
看到是東方承,向日葵一怔:“怎麼會是你?”
“怎麼不會是我?”東方承嘴角一勾,眉頭緊皺:“你真的沒認出我來嗎?”冰冷地看著她,那目光,那口氣,簡直比著天氣還要寒冷幾分。
“不,不可能,不是這樣的。你到底是誰?怎麼會有這塊水晶吊墜?”向日葵拿出吊墜,舉到他面前,大聲吼道。
“女人果然健忘。”東方承冷笑著說。
“不對,這玉佩是我不見的那塊,怎麼在你那裡?”向日葵仔細看了手裡的水晶,更加激動了,這塊水晶是他臨走前給她的,不是他帶走得那塊。
這是他給她唯一的紀念,他走後沒幾天就不見了,她恨自己粗心,恨自己連那僅存的信物也不見了。可怎麼會在東方承手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東方承從口袋裡拿出一塊繡有向日葵圖樣的粉色手絹:“還記得這塊手絹嗎?”
“你是?”向日葵閉上眼睛嘆了一口氣,似乎想到了什麼:“原來,原來是你。”
“原來你還記得我!”東方承冷眸裡閃過一絲光澤。
“記得,你怎麼會。。。。。。”她遲疑地看著他,有太多的疑問了,這麼多年過去了,他怎麼認出她的?怎麼會得到那塊她視若珍寶的水晶吊墜的?他為什麼會知道用吊墜可以引她出來?太多太多的東西縈繞著她,可最終都沒說出口。
東方承猛然握住她纖弱的玉手:“自從那年我第一次見到你,我就深深被你吸引住了,從此就把你雕刻在我的靈魂深處,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