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梁以安收回思緒,從床上坐起來,就看見姚倩抱著一束花。
“這花?”
“剛剛有個男人給我的,說是轉交給你。”姚倩一臉興奮的說道,剛那個男人好帥,好有氣質的,好有男人味哦。怎麼梁以微的身邊竟是這種極品啊,原來帥哥也是扎堆的。怪不得自己以前都沒怎麼看見帥哥,原來是沒找對地方呢。
“他走了。”梁以安垂下眼簾,神色黯然。
“他是誰啊?”姚倩見她情緒有些不大對,心下有幾分瞭然,可是又不敢確定。
“一個朋友,你去找個瓶子幫我把花裝起來。”梁以安對著她說道,病房裡的瓶子都裝滿花了。
“那你拿著我去找瓶子。”姚倩伸手把花遞給了梁以安。
白色的海芋混著的金黃色的向日葵,不倫不類的組合,只有他知道。只是她沒想到他竟然還會記得,指腹摸索在碩大的向日葵的花心。
向日葵就像是太陽,永恆唯一,海芋的話語此情永不渝。
可是如今它們的出現再也沒有任何的意義了,向日葵離開了,海芋凋謝了,一切都變了。不一會兒姚倩就找了個瓶子過來,梁以安卻擺擺手。
“把它們丟了吧,這屋子裡的花已經夠多了。怪嗆人的。”她把話花給姚倩,似乎連多看一眼的**都沒有。
姚倩看了一眼她,又看了看手中的花,明明是那麼的不捨,卻還是假裝不在意的丟掉。她什麼都沒說轉身將花丟進了垃圾桶裡。如果事情真的是她想的那樣子的話,她丟了這花也沒什麼不好。畢竟她都要結婚了,在和過去拖拖拉拉對誰都是一種傷害。
長痛不如短痛。
“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啊?”
“就這幾天吧,你現在主要還是要養。”姚倩笑著說道,差一點連命都丟掉了。
“對了,過幾天我就要結婚了,你做我的伴娘吧。”關於婚禮的事,她基本上沒有插過手,今天早上無意間看見掛在牆頭的日曆這才想起,離婚禮竟然不到五天的時間了。
“沒問題,不過要記得個給我包個大紅包。”這還是她第一次做人家的伴娘呢。
“當然。”陌生婚禮上有一個自己熟悉的人,至少她不會那麼的緊張。
晚一點的時候顧祁南就過來了,這些日子以來他似乎清瘦了不少。姚倩見著顧祁南來了,識趣把空間留給兩人。
“今天好些了嗎?”顧祁南走到床邊坐下,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祁南,我想出院了。”梁以安拉著他的手,開口道。
“出院?”顧祁南輕皺眉頭,似乎很不贊同。
“我剛問了醫生,她說沒問題,在家修養也是一樣的。我不想呆在醫院了。”梁以安生怕他不同意,努力地勸說他。
“我去問問醫生。”顧祁南不放心,可是又不忍心拒絕她,想來她一個人呆在醫院也是挺寂寞的。他每天來來回回的跑也不是個事,而且在有幾天就是婚禮了,呆在醫院也不太好。
得到醫生的同意,梁以安是一刻都不想留,催著顧祁南辦了出院手續。回到家裡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顧祁南將她抱到床上。她沒那麼的虛弱,可是顧祁南卻執意一路把自己抱回來。小心翼翼的如同抱著稀世珍寶一般,那樣精心的呵護著她。
“你去哪兒?”梁以安抓著他的衣袖,有些不安。
“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去弄點吃的。”顧祁南捉住她的手,輕聲說道。他很喜歡她這麼依賴自己的樣子,這說明她已經開始把自己當成她的依靠。
梁以安低下頭,皺著眉想了想最終還是鬆開他的手,現在她好像真的有些餓了,還是吃飯最重要。被她孩子氣的動作逗樂了,他彎了彎嘴角,伸手在她的鼻子上颳了一下,然後出了門。
直到他出了門,梁以安都還愣愣的,繼而伸手摸了摸鼻樑,似乎還殘留著他手上的溫度。一抹淺淺的笑意不知不覺間爬上了她的臉頰,溫潤和煦,暖暖的如同五月的風。
顧祁南進了廚房,熬了一點粥,她身體尚未康復自然不能吃的太豐富,會虛不受補。而且這段日子她不在家,他也沒有時間在家裡開火,除了做些粥,他也沒別的可做。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差不多的時候,手機裡進了一條簡訊,顧祁南開了小火,掏出手機。點開之後看著手機上出現的圖片,臉色瞬間陰沉到底,陰鷙的眸光死死地盯著螢幕。
祁南,我只想見你。
附帶一句短小的話,好半天之後,他面無表情的刪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