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很在意。如此一說,他很快便釋懷了,“現在年輕人是越來越想不開了。”
“現在都一個多月了,可憐屍首還沒有找到。”裴一皠微微閉了閉眼,似乎有些哀痛的表情。
“是啊,白髮人送黑髮人,您節哀啊,保重身體。”蕭勁搖搖頭,同樣表情凝重。
薑是老的辣,這句話一點沒錯。裴一皠只是輕輕一撥,便讓葉語的如意算盤完全打空了。他坦誠了葉語的病情,但卻講得合情合理,而且輕描淡寫的很。似乎真的便是偶爾遇到了一些小小的刺激罷了,讓人根本想不到真正的精神病上。如果這時葉語再強出頭反駁,反而讓蕭勁懷疑她是不是不想嫁入蕭家而故意編造出來的理由。
更讓她驚悚的,便是知道她是目擊者的人數絕對不會超過一個手,除開裴紹、裴孜,只剩下和她同樣在場的東珠和米璐璐。如果還有人,便是給她做筆錄的那些警察。甚至連裴管家都不知道這件事情的過程,而知道的人都被裴氏兄弟要麼關照過,要麼噤聲了。
而今天裴一皠竟然如此輕鬆地便說出這樣的事實來,怎能不讓葉語懷疑和憂慮?她的身邊難道有一雙陰鷙的眼睛在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如果她身邊有人在時刻關照著,那麼恐怕裴氏和裴孜身邊也不會沒有人吧?
想到這裡,葉語的目光微微往旁邊溜去,裴管家正神色平靜地微微低著頭,肅穆端莊。
孢子最近犯上了詞不達意的毛病,下筆著實越來越困難。明明各種情節就在腦子裡,就在嘴邊,可是要把他們寫出來實在是太難了。孢子難道也要去巴爾的摩去看一看,這算是什麼症狀?又不能把腦子放在起點上讓大家扒開來自己看。唉……悲哀……
這時候覺得看電影和電視就是爽啊,哪怕一句對白都沒有,情節也會自動跳出來讓看者一目瞭然,用得著這麼抓耳撓腮地想象各種反應的形容詞?別說形容詞,就是名詞、動詞,TNND連介詞都不用一個。
唉……孢子已經成了沒肉的包子了,大家炸炸,就當吃包子皮算了。
正文 二百六十三、相脅
二百六十三、相脅
用餐結束,葉語沒有心思再陪著這倆個狡猾的“老狐狸”談笑風生,直接提出要給裴孜打電話。反正當著蕭勁的面,恐怕這位老爺子也不能拒絕。
果然,裴一皠對著裴管家點點頭,裴管家便領命帶著葉語走出了餐廳。
看見葉語的身影消失在門外,蕭勁這才轉換了話題,“你把她接來美國就行了?別忘了,你那個孫子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裴一皠臉色微沉,“這些事不用你操心,你只要按照我們協定的做就可以了。”
“哈哈,那是最好了。”蕭勁臉上掛著笑容,“我這只不過是善意的提醒罷了。我們這樣的人家有點風吹草動的都不怎麼好看啊。”
裴一皠表情異常冷靜,盯著他緩緩說道:“你還是先認回那個小子再說吧,我裴家的孫女總不能胡亂跟了一個沒名沒分的小子。”
“這個,自然不會。用你的話說,這並不用你操心。”蕭勁帶著一絲憐憫的情緒望著他,“就算頭疼,也總比頭疼兩個要好很多。”
裴一皠沒有精神再和他聊了,揮揮手道:“你要確認,現在滿意了?滿意了我就不送了。”
面對著如此露骨的趕人,蕭勁卻沒什麼脾氣,哈哈一笑道:“在你這裡用了一餐,給你一個建議吧,你家的廚子該換一換了,總是做這幾樣,也就你這個老頭能受得了。”說完,站起身形,施施然地走了出去。
絡大的餐廳只剩下了裴一皠一個人坐在原位,手中的刀叉被胡亂扔在了餐盤上,被蕭勁嘲笑的晚餐不知道為何果然變得有些難吃了。裴一皠按下手邊的響鈴,一名侍者出現在他身邊。
“告訴廚房,明天換主廚。”裴一皠吩咐道。
侍者恭敬地一鞠躬,並沒有多說二話,便退下忠實地執行主人的命令去了。
裴一皠看著和昨日並無二致的餐廳,突然覺得這裡變得有些過於空曠了,連流動的空氣中也帶上了不喜的氣氛。左胸傳來陣陣隱隱的不適,他皺起了眉頭,抬手壓住了那裡。看著那臺落地黃金鐘不停搖擺的鐘錘,他的眉頭越擰越緊了。
品級極高的紅酒緩緩注入一隻晶瑩剔透的水晶杯中,迷人的液體在燈光的反襯下顯得格外潤厚。裴一皠舉起酒杯,對空做了一個敬酒的動作,眼光迷離道:“你知道,我的時間不多了,所以我並不甘心。”
說完,一飲而盡。
葉語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