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我不明白他要做什麼。
他放輕了聲音:“因為你在,心才會跳動。你要是哪天不要我了,它便再也不會動一下。”
聲音是小了,但手上力道加大,我肩膀被他勒得有些疼。更多的是心裡的驚訝。
聽懂了他的意思,我忙“呸呸”兩聲,“付籬,不要說瞎話,什麼跳不跳的,有我沒我你都要好好活著。”
“嗯,”他雙手抱我,重重吸氣,“總是害怕現在的你會消失。”
我拍著他的後背:“我好好的,怎麼會消失。”
“那就好。”他“呵呵”傻笑,“那我們什麼時候成親呢?”
又一個提成親!
我沒法說不要,只是害羞地將臉埋下去,不給他瞧見我已經通紅的臉,用細若蚊蠅的聲音小聲嘟囔:“聽你的。”
“聽我的,嗯?”刻意上挑的尾音,讓我莫名有種被他聲音跳戲的感覺。
正要反對。
他就抱著我向榻上壓:“那就現在吧,立刻。”
付籬說著,手就開始不安分地在我身上摸索,我幾乎喘不過起來,咬了咬嘴唇醒了醒神,弓起腿用力踢了他一下。
他吃痛,不可思議地看著我:“琪兒,你……”
我趁他捂住某處的空當從榻上跳下:“還沒成親,你休要非禮我!”
他姿勢怪異走出我的房間,看著四周偷笑的下人,我也捂住嘴在他背後悶笑。
黑夜爬上天空,我覺得自己幸福得幾乎找不到自己了。
這算是愛嗎。
真的很甜。
就讓我相信,付籬他是真的喜歡我,真的想要照顧我,真的想讓我嫁給他。
海邊的小城南方的夜,帶著點海溼味兒,我聞著入了迷。總覺得鼻息間還能嗅到那人的味道,那種貴氣帶點慵懶的味道,就像他的聲音他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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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付籬接著燭光再次展開皇兄的書信。
果真他的兵將要有用武之地,希望曾兄能再頂一段日子,等這邊都好了,他就可以去西邊境支援。
他起身換上戎裝。
“尉遲!”
“到!”
“先去兵營,夜裡集訓!”
“是!”
墨色染上雲朵鋪開黑夜,付籬望了眼身後溫暖的小屋,心裡嘆了口氣。
出城,兵營就在不遠處。營火在黑夜中閃著光。
集訓的號角吹響,帳篷裡混亂一片,只片刻,就都訓練有素的跑到外面持兵器站成一排排。
付籬檢查了幾個動作,又示範了新動作,便讓他們訓練。
“大家聽我說,從今天開始,白天訓練,晚上不定期也有加訓,為了大晨國,我們不怕吃苦!我們不怕戰爭!我們不會失敗!”
所有的兵停下了動作,整齊大吼:“為了大晨國,我們不怕吃苦!我們不怕戰爭!我們不會失敗!”
嘹亮聲音迴盪在黑夜。
付籬眼中有憂愁,也有自豪。
雖有一部分是臨時召來的人馬,但這七千加上原來的兩萬五千大軍也足有力量可以與外敵相抗衡。
直到天亮了些,才收兵休息。
付籬回到住處,立在歐陽琪門外,疲憊地按了按額頭。
恰好屋裡的人醒來,讓他進去歇著。
“怎麼穿成這樣?”她洗了塊毛巾給遞他擦臉,歐陽琪只穿了單衣,薄薄的衣料襯得她身形凹凸有致。
付籬看著覺得一股熱氣向上湧,呼吸粗重,一下子抓住了歐陽琪的手。
“呀,”她像是觸電般收回手,奇怪的看著他,“你怎麼……”
“沒事,”付籬意識到失態,收回不安分的眼睛,往桌上懶懶一趴,“我的琪兒,我累了,頭痛。”
剛說完,就有一雙柔若無骨的小手按在了他腦袋上,輕輕揉著。
指尖涼涼的,很'炫'舒'書'服'網',力道也不輕,十分解乏。
付籬就迷迷糊糊睡著了。
這是他許久許久都沒有過的好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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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輕幫熟睡的人解開重重的戎裝,手腳並不利索輕巧,幸好沒有吵醒他。
我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他看起來真的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