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右腳。
她眼泛笑意,踏起右腳輕柔的勾住他的左腿。
他帶著她,靜若無人的舞池裡,她白衣飄飄隨著他而舞動;
一傾一到、一顰一笑、一舞一馳、一側一立,一張一合;
她緊貼著他,腳下一斜,她抬起右腳,往後一轉,繃直的腳尖牴觸著他的胸膛;
他的手緊握住她的右腳,側身而過,溫柔的扶上她的腰際,隨著燈光輕拖而起她的身,在空中,她如同精靈一般一躍一試;
她的手託著他的肩,隨著他的後背躍下,右腳始終未曾著地,她就那樣宛若無骨般纏綿在他的身後。
音樂裡,傳來的是那首綿綿情意的流行曲:
白月光
心裡某個地方
那麼亮
卻那麼冰冷
每個人
都有一段悲傷
想隱藏
卻欲蓋彌彰……
她的手纏繞在他的指尖,身子後傾,靠近他的懷中,隨著那曖昧的目光,深情對某;
你是我
不能言說的傷
想遺忘
有忍不住回想……
他抱緊她,再次緊靠著在她的胸前,她低頭含羞,右腳依舊緊貼著他的左腿,身子隨著他而傾斜,俯身低頭鼻翼觸碰著,她的味道,那股淡淡的茉莉香縈繞在他的鼻間,讓人著迷。
都說華爾茲美,美的讓人慾罷不能,都說華爾茲妖,妖的讓人甘之如飴;卻未曾想過,她的華爾茲讓人銘刻在心。
南宮煜不知所措的獨自望著一舞已罷的身影,煞一回頭,才發現自己攥緊的手心不曾放開一分一毫,他究竟在緊張什麼?
舞會結束是在十二點左右,所有人都早已疲憊。
項安琪和楚靳凡卻是早早的離場,兩人舞完一曲後,去了陳鈺穎的家。
項安琪隨便找了一個藉口,說是自己需要去收拾一些自己的東西。
楚靳凡很溫柔的吻了她一吻後,本打算陪著她一起進去,可是一想起陳鈺穎的那雙吃人眼睛,還是就此止步,徘徊在樓下等她出來。
偌大的公寓裡,早早的就坐了兩個人,一男一女。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項安琪驚愕的盯著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的南宮煜,心裡驚喜。
南宮煜一手按住她的嘴,搖搖頭,他抽出一張紙,放在她的手心中。
紙上寫著:“楚靳凡和王瑋楠已經合夥,恐防有竊聽器。”
項安琪明白的點點頭,坐在沙發上,也拿起筆寫下:“你究竟什麼時候回來的?”
“早你一步,我知道你要回來,所以早些回來。”南宮煜呵護似的抱緊她,這樣見一面都得偷偷摸摸,太心疼了。
項安琪繼續寫道:“我找過了,他身上沒有。”
南宮煜也寫著:“先別急,免得他起疑,這樣,你別急著找,先安撫好他,再一步一步來。”
“可是你也說了他和王瑋楠已經聯手了,如果再遲,他們就會交易了。”項安琪神色緊張。
南宮煜握住她的手,淡笑,“你放心,我自有把握,你只需要保護好自己別被他發現就可以了。”
“嗯。”項安琪深吸一口氣,“他說過兩天帶我回去見他爺爺,你說東西會不會在他家裡?”
“這倒不是不可能,只怕是王瑋楠設的一個計,到他家裡以後,千萬別輕舉妄動。”南宮煜依依不捨的將她攬進懷裡,熟悉的味道迎上心頭,好迷戀的味道。
“你今天很美。”他繼續寫著。
項安琪臉色泛紅,“你也很帥。”
“那個錄音是怎麼回事?”他眼皮微挑,終究還是開口問了。
項安琪先是驚詫,隨後卻是掩嘴偷笑,“那你先說那酒店是怎麼回事?”南宮煜轉移話題,“還是不談這個了。”
“說,怎麼回事?就算演戲你挑一個就夠了,怎麼一來就是三個?”
南宮煜拍拍胸脯,“本公子可是情聖,以一抵百,區區三個都是謙虛。”
“噗。”項安琪沒忍住大笑一聲。
“那你的錄音又是怎麼回事?叫的那麼纏綿。”南宮煜嘟起小嘴,湊到她笑的前俯後仰的臉側。
項安琪雙手推開他的腦袋,抽抽而笑,“沒什麼,就是一時情趣錄下來而已。”
“說還是不說?”南宮煜咬牙切齒。
“好了,我說,是我把他弄暈了,又怕他擔心昨晚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