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離他遠去,最後,世界就如同黑夜一般,徹底恢復死寂……
檢察廳外,車水馬龍,今天是對副市長的最後審判,所有媒體紛紛齊聚高樓下。
由部長親自帶著副市長去法院,一時之間,媒體們紛紛尾隨而至。
剎那間,擁擠的高樓下終於恢復了安靜。
項安琪手捧著一杯低糖咖啡站在大樓下,微風輕撫而過她的臉頰,帶著絲絲愜意從她身邊繞身而過,最後,片片落葉而至腳邊。
“一個月不見,你好像沒怎麼長肉啊。”
身後,一陣熟悉的聲音傳來。
項安琪聽著那聲音,嘴角微微上揚,“是啊,好久不見了。”
“不是說懷孕中的女人都能長點肉嗎?我怎麼看你好像越來越瘦了?”王瑋楠伸手奪下她手裡的咖啡,舉起一手,“孕婦不能喝咖啡,這是果汁,喝吧。”
項安琪似笑非笑的捧著他遞上來的溫熱果汁,淡淡一笑,“有點冷了,看來快下雪了。”
“最近因為市長和副市長的問題,你們檢察廳好像特別忙碌。”王瑋楠一口喝盡了手裡的咖啡,不以為然的將被子丟進了垃圾桶。
一抹陽光從他身後緩緩探來,她目不轉睛的看著,就如同一道七彩祥雲帶著一個仙子朝她走來,瞬間,四周,光芒萬丈。
她在笑,由心而發的笑。
“你在想什麼?”王瑋楠站在她身旁,看她又陷入了神遊狀態。
項安琪回過神,側過頭,與他四目對視,“你不是上校嗎?是陸軍?”
他點點頭,“你很好奇?”
“沒有。”項安琪搖搖頭,她並不會因為某個人的身世就特別的驚訝,況且這世界上又有多少人能跟南宮煜媲美?
談話並沒有解釋,而項安琪卻接到了一個電話後就匆匆的跟王瑋楠揮手道別。
王瑋楠一個人仍然安靜的站在檢察廳門外,抬頭望去,是一棟二十四層的高樓,她在第幾層呢?
項安琪匆匆的回到辦公室,一聽,辦公室裡早已是鬧翻了天。
一眾男男女女齊聚在廳外,一副不肯善罷甘休的高高姿態。
所有人都明白,這是副市長的家屬在鬧了,他們趁檢察廳的人去了法院就紛紛來到了這裡開始鬧了。
一夕之間,所有榮譽,所有富貴頃刻崩塌,晾誰也不可能欣然接受。
小吳顯然阻止不了這麼多人的狂轟濫炸,他退到人後直接叫上保安。
項安琪氣喘吁吁的盯著眼前的眾人,一直都徘徊在樓下,這些人是怎麼躲過大廳保安跑上來的?
慌亂間,只聽見一個女人大喊一聲:“項安琪在那裡。”
……
所有人靠著她奔來,似乎想要將她分裂一樣的氣勢襲來。
她退後兩步,保安將所有人堵住在門外。
一女的哭喊兩聲:“臭婊子,你不得好死。”
“鬧什麼鬧?你們有什麼委屈可鬧?江甫是罪有應得,被他迫害的家庭何止千百,你們身為家屬的不好好反省,還跑來檢察廳亂吼亂叫,你們有什麼資格罵項檢婊子?”小吳氣急敗壞,大聲吼道。
一時之間,原本恢復了些許安靜的辦公室,突然又再次湧動。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一雙手早已是死死的抓住了她的手臂,一扯,她重心不穩的朝著那人靠去。
慌亂中,那拉住她的人泣不成聲的吼道:“都是因為你,你這個女人亂造偽證陷害我父親,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一隻腳,猝不及防的踢在了她的後背處,項安琪來不及細想,雙手護住自己的小腹,可惜遲了,被重重的一擊,她被劇烈的推動撞擊在辦公桌上,隨之而來,又是一陣拳打腳踢。
在她還未回神之際,只感覺自己小腹正襲來陣陣刺痛,一陣高過一陣,就如活生生的想要將她撕成兩半。
而她的身下,粘稠的液體正在慢慢的侵蝕著她的體溫,那暖暖的感覺就如眼淚的溫度,那苦澀的味道徹底將她淹沒。
好痛,好痛,她最後只剩下翻天覆地的一陣劇痛……
感覺不到了,好像感覺不到了……
突然,又是一陣劇痛在她身體內蔓延,她的手顫抖的撫摸著自己已經顯懷的肚子,她還能感覺到孩子在她肚子裡的溫度,那是她最後的溫暖啊,只是,感覺越來越陌生,除了那揮之不去的疼痛……
所有人慌了神,只聽見辦公室的女人們驚天的大喊一聲,終於,有人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