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後,觀眾席上,一頭戴鴨舌帽,自始至終沒有離開一步的身影慢慢的抬起頭,眼裡,殺氣正盛。
他想來看她漂亮贏一場勢在必得的仗,卻在冥冥之中看見了她與他談情說愛,不是說過試著愛他,接受他嗎?
那現在怎麼會變成這樣?
南宮煜憑什麼來愛你,憑什麼來保護你?
他不過就早認識你一年嗎?
如果,他不在了,多少個一年,他都可以補償給你,等著吧,很快就會徹底結束了這段本不應該存在的孽緣。
晚上七點,項安琪早早的準備好了,心情大好的站在檢察廳外等候。
陽光漸漸的褪去了暑熱,變得柔情的掛在半空中,緩緩的,夕陽西下。
“咚!”一輛馬薩拉蒂停在她的身前。
她仔細的盯著這輛看似還算是新車的跑車,心裡大驚,南宮煜沒有馬薩拉蒂,這輛車也絕不是他的。
車窗突然滑下,一張熟悉的臉龐進入眼簾。
項安娜臉色蒼白的坐在駕駛座上,兩眼微微泛腫,神色憔悴。
項安琪俯身看著她,陣陣心驚,以往驕傲到不可一世的安娜怎會如此狼狽的出現在她的面前?
項安娜急忙戴上墨鏡,冷冷的說:“你先上車,我有話想對你說。”
項安琪為難的看了看手錶,已經快七點了,卻又見如此反常的項安娜,她躊躇間,還是上了車。
馬薩拉蒂朝著郊區駛去,漸漸的,身旁熟悉的鬧市熱潮恢復安靜,緊接而來的是四下無人的僻靜。
終於,車停下了。
項安娜取下墨鏡,隱隱的,她的左側處有一塊青紫色的印跡。
項安琪慌亂的看向她的左臉,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沒事。”項安娜一手捧住自己的左臉,心裡泛酸,一滴眼淚奪眶而出。
“你究竟怎麼了?”
“姐。”項安娜失聲痛哭,緊緊的抱住手足無措的項安琪,委屈的哭喊:“他慕正天就不是一個男人,他打我,他要打死我。”
項安琪大驚,詫異的看著淚流滿面的她,不明所以:“正天怎會打你呢?你們是不是有誤會?”
“不,你不知道,你已經半年沒有回家了,你根本就不知道現在家裡成什麼樣子了,爸爸心臟病發,自顧不暇,慕正天趁機奪下了爸爸的事務所,還對外聲稱項老要安心養病,幾乎是謝絕見客。”
“這幾個月,他囚禁了爸爸,前兩天爸爸胸口不舒服,我找醫生來看看,他惱羞成怒就打了我,你看看,我臉上,還有手上,這些全是拜他所賜。”
“姐,你救救我,救救爸爸吧。”
項安琪驚愕的瞪大雙眸,手裡的安娜還在瑟瑟發抖,前段日子她是聽說過項氏事務所的事情可是有聯想到項鎮海的病,或許是他真的想要退位讓賢了,卻不知這中間竟然還有慕正天的謀朝篡位。
她心驚,認識慕正天整整二十年,從不知道他是如此的蛇蠍心腸,更不是這種忘恩負義的偽君子。
可是今天看安娜的情況,或許慕正天是真的變了,在利益面前,有多少人能泰然自若的放下?
“安娜,你放心,我會想辦法跟正天談談,我相信我們項家對他的恩情,他絕不會如此不記恩果以怨報德。”項安琪安慰著泣不成聲的安娜,這夜深寧靜的,就讓她痛痛快快的哭一場吧。
……
SK停車場:
南宮煜坐進車裡,開啟空調,喜不自勝的發動引擎。
車,一路駛向檢察廳,本來說好七點接她,結果自己忙著忙著還是忘記了時間,現在已經是七點半了,希望她沒有因為他的遲到而生氣。
安靜無人的檢察廳外,已經人去樓空的寧靜。
守門保安仔細的檢視著每輛進出的車輛,抬杆髮卡,最後駛進。
南宮煜等在樓下,大概過了十分鐘,依舊不見項安琪的身影,或許是在加班吧。電話也打不通,看來是跟他一樣都在忙碌著。
“啪。”
他身後一聲輕響,像是關門的聲音,南宮煜笑逐顏開的開啟車門,也坐進去。
“不介意我跟你聊聊吧。”楚靳凡臉色冷淡的坐在副駕駛上,語氣冰冷。
南宮煜有些詫異,“你想說什麼?”“你難道在裝傻嗎?項安琪現在是我的女朋友,我不管你們之間是前夫前妻的關係,可是從今天開始,他是我楚靳凡的女人,你這樣死纏爛打,攪合進來,究竟是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