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在一個能讓我感到安全的臂彎裡,最後不知不覺迷失自己。
龍翔的懷抱比任何人都更能讓我心安,卻無法讓我靠的理得。我很怕盧佳會看到,或者龍豫,抑或盧媽媽,我不能讓這世界上任何一個人看到。在這個露臺上的擁抱從來都不是如同我們矇住眼睛的自我欺騙,如同哥哥對妹妹那般單純。
我體會的到,龍翔手臂的力道中間,藏匿著想要把我揉進他體內的慾望。我也知道,在我的身體裡,同樣有著對他的渴望。在他的氣味和溫度蠱惑下,如同埋藏在心中的魔鬼,蠢蠢欲動。
“Piggy……我不能失去你……我真的……不能……”
有灼熱的呼吸,徘徊在我的耳邊,我聽見了龍翔的情不自禁。溫熱的唇瓣落在我臉頰,我的雙手略施了力氣,將我們之間的距離漸漸拉開。
我推開了龍翔,就像那天他推開我。明明捨不得,身體還是做了違背心臟的事。一點兒報復的快感也沒有,彷彿硬生生把侵蝕入血肉的根鬚從心臟中剝離。
我突然明白了當初龍翔推開我的時候講的話,我突然明白了那種依然愛著,卻怕再次受傷害的矛盾,我突然清醒的認識到那種無法面對未來的恐懼。
龍翔曾經揹負了怎樣痛苦的掙扎,我居然還埋怨他,責怪他,我真是太不懂事了。也難為他面對著我這樣一個沒心沒肺的妹妹。
一直以來,錯的都是我,不是他。我總是在怪罪龍翔不願陪我面對艱難,面對未知的未來。而其實他早就已經看清楚,看得太清楚,以至於他心中的痛苦多過我百倍。
愛一個不能愛的人,需要勇氣。而把一個摯愛的人推到另一個人的懷裡,他不會不嫉妒,不會不難受。那也許耗盡了他半條命,而我卻還靠在盧佳的懷抱裡,一刀一刀的給他新增新傷。
要怎樣才能夠補償龍翔因為我受的傷,挨的痛。他再次向我敞開懷抱,如果我靠回去,一切會變得好起來麼?我不知道。
龍翔說的對,有些錯誤,一生只能犯一次。被一個自己深愛的人,傷一次就夠了。我是真的沒有勇氣再回到龍翔的懷抱,就算那對我來說,依然是個毒品一樣,具有巨大吸引力的所在。
我不能確定自己會不會再次傷了龍翔。我這個倒黴催的惹事精,也許離他越遠越好吧。
早上一個人在床上醒來,發現自己半懸在床邊兒上團成一團,再翻個身兒就要掉下去了。啊呀啊呀,我連滾帶爬蹭回床中間,小心心嘣嘣亂跳。沒有人抱著我睡就是這樣,我會把床當體操館大翻特翻。
我坐起來伸個懶腰,胳膊腿兒突然這麼自由舒適,還真有點兒不習慣。你說我以前算不算有懷抱飢渴症,非要抱著個人才能安心。
都是龍翔給我慣出來的毛病。
在這樣的清晨,大腦完全沒有防備的時候想到他,依舊是忍不住胸口一陣陣痠痛。
我以為我放下了,其實根本沒有。我放不下,卻又不得不放下。
昨夜盧佳沒有過來,我聽到壁櫥裡有隻小耗子唏唏嗦嗦的鬧了半夜。
不知道他在猶豫什麼。
我靠在壁櫥門兒上,很想說,小耗子,為了我和母親鬧彆扭很不值得吧。親眼看到我那麼“明顯”欺負龍豫,還會想要為了之前對我的評價說對不起麼?
就算盧佳對我說了任何令我備感委屈的話,我現在也不想埋怨他什麼了。設身處地的想,如果我是他,也會對我的所作所為略有微詞吧。
他偶爾的嫉妒和對我的不信任,也是可以理解的。沒有哪個女孩會有這樣一個如影隨形的舊情人,甩不開,也不能甩開。
況且是個男人都不能接受情敵大搖大擺的住在自己家裡吧。
也真要佩服他們兩個。一個要每天看著自己所愛的女人和另一個男人親親我我,卻不能表現出任何情緒。一個要時常提防著身邊的女人給他戴綠帽子,還要承受著母親那邊的怨言和嘮叨。
其實,男人活的也不容易。
我拉開窗簾,讓冬日的暖陽照進來。外面一片蕭條景色,院子裡的樹已經禿得極具後現代頹廢感。我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雖然一切看起來都彷彿走入了死衚衕,但至少要留給自己一點陽光。
我想了一晚盧媽媽的話,總算發現了一處活路。也許是我太笨,總是這樣後之後決。但想到了總比一直迷糊的好。
話說,盧媽媽早就看我不順眼,原本是不可能留下我做盧家媳婦的。她沒有同意我離去的一個主要原因,就是因為她不想承受取消訂婚對於生意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