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教佳琳又催又逼的,我才不懂如何取名字呢。”
她羞澀地拂拂吹到臉上的髮絲。
“想不到這麼巧,我的同學和你的同學是夫妻。”他只是沒話找話說。
“是啊。”饒媛夢看看某個門前牆邊的那部腳踏車,看看停在另一邊的一輛福特,僦是不敢看他。”你們前天在宴會上所插的花我看見了,很有藝術風味。”
“謝謝。”他耳邊響起佳琳問起她訂婚的事的聲音。原來上次去她辦公室找她那個體面、英俊瀟灑的男人,就是她未婚夫。“你的車停在哪裡,饒總經理我送你過去吧”
“不用麻煩,很近。”他的稱呼像盆冷水澆到她頭上。
現在她看著他了。“很高興再見到你,王先生!”她冷淡地說,並習慣地伸出手。
王全熙僵硬地和她輕輕一握:她的手柔若無骨,而她將是別人的妻子。
但他卻聽到自己問:“如何你幾時請我吃飯”她的表情使他加上一句,”我不是開玩笑。”
饒媛夢不是小氣,只是她不確定該不該和他出去。
“算了,當我沒說好了。”王全熙誤解了她的沉默。“你哪天有空呢”
“你一整天都坐立不安、心神不寧的,怎麼回事啊”
王全熙頭也不拾,繼續撿被他一腳踢翻跌碎的花盆。“打破個東西就讓你說得好像我三魂七魄都丟了似的。”
“喂,你倒形容得比我貼切。”雨若正在設計一個要送到結婚禮堂的花架。
“女人。”王全熙咕噥。
“哈,我就知道一定和女人有關。”雨若說。。怎麼樣你終於被我套出話了吧快招出來我聽聽,什麼樣的女人有這麼大的本領啊?”
‘什麼跟什麼呀!我說的是:女人啊!”王全熙拿報紙包著碎陶片丟進角落的大垃圾箱。
“女人怎樣”雨若停止插花剪梭,轉過來面向他。
“男人少不了你們,有了你們又煩惱多多。這答案你滿意嗎”
她的目光跟著他到洗手檯前。“這話由你來說還真稀奇。”
他扭頭對她咧一直嘴。“我是稀有品種。”
“哼,男人哦。”雨若回去弄她的花架。“這個等一下要送去‘陶陶圓’”
王全熙看一下牆上的鐘。快五點半了,他和饒媛夢約的是六點半。”
“我怎麼不知道有人訂花架做什麼的”
“中午才打電話來訂的。你一個下午都不在,沒機會告訴你。是送人結婚的。”
“結婚送那麼大一對花架浪費嘛!婚禮一結束,新郎和新娘進洞房都來不及,誰會把這些花帶回家?還不就扔掉了,製造垃圾,“
雨若又轉向他。“你不要罵啦,沒有買花訂花,我們不早關門大吉了宴會里用的花還不是一樣,宴會結束就扔了,以前也沒聽你關心過垃圾問題。”
“唉,好啦!我說錯話了行不行快弄完吧!否則來不及了。”
雨若搖搖頭,插了一朵花,隨即恍然大悟。“我說你今天和平常不一樣,教你送個花,你發半天牢騷。你揹著我有約會是不是”
無可解釋的見異思遷
44.無可解釋的見異思遷
王全熙背轉向她,彎身收拾打破的花盆裡倒出來的泥土。“算不上約會。哪裡有什麼約會?”他輕描淡寫道。”只是跟人吃個晚飯而已。”
雨若興味十足。“跟誰”
“乾爸!”筱雲從房間裡跑出來。“功課寫完了!”她大聲宣佈。
王全熙大聲呻喚。
功課寫完了不告訴媽媽爸爸,去告訴乾爸,雨若一聽就明白了。她嘲笑王全熙,“撞期了吧”然後問她乾女兒,“乾爸答應你什麼了”
“乾爸說寫完功課,給我帶麥當勞回來啊!”
“乾爸等一下要幫乾媽送花,我們今天提早打烊,乾媽帶你去麥當勞,可以嗎”
“好啊。我去把課本和筆記收起來,就可以走喲”
“對。”雨若摸摸乾女兒的頭。
筱雲高高興地跑回房間去了。
“謝了。我欠你一次,”王全熙說。
雨若蒼白的笑笑,插完花架上的花。
店門的風鈴一陣叮噹,媛夢走進來,見到她們擁抱在一起,她愣了愣,喃念:“對不起!”轉身就要走。
“饒總經理!”雨若喊,立刻帶著親切的笑容迎過來。”真是稀客。”
饒媛夢不得不折轉回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