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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見他放柔了表情,黑色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胡亂轉一通,歪著腦袋兒,好象在觀察他的一舉一動,那神情就像極了剛生下的小狗兒,對一切都充滿了陌生的好奇。

見他沒過來的意思,她好象鬆了口氣,揚起下巴對著他的襯衣,兩手托住下巴,嘟起小唇兒,“你好髒,真髒!”然後還自己轉了一圈,她指自己的病號服,很驕傲地說道,“看蘇蘇的,蘇蘇身上很乾淨!”

那驕傲的樣子,讓江澈眯起了眼睛,深深地盯著她,眸裡充滿幽色,嘴上倒是配合著她:“嗯的,我很髒,你能過來讓我看看嗎?讓我跟一樣乾淨?”

北條淮寺趕到的時候就聽到這麼一句話,鏡片裡閃過一絲難解的幽暗光芒,似自責又似慶幸,更多的是擔心,斯文優雅的模樣惹起旁邊引路的護士時不時送過來的欣賞目光,他視若無睹地走過,親手推開病房的門。

“淮寺——”

他已經從主治醫生那裡聽過最壞的可能,心中鬱結得緊,生平第一次有了殺人的衝*動,可他律師,怎麼會不明白衝*動行事的後果?所以他來了,來到醫院。

江澈看著她帶著驕傲的表情走過來,忽然間她突然換了另一種表情,喜出望外的表情,從他的身邊飛跑過去,奔向他的身後,嘴裡喊著別的男人的名字。

他轉過身,看著他的妻子,他的姐,就跟小鳥一樣奔入另一個男人的懷裡,那男人把她抱了個滿懷,那種畫面刺得他眼睛發紅,一股巨大的暴戾感幾乎沖垮他。

“蘇蘇?”

北條淮寺已經記不起有多少年,兩個人沒有這樣子親密過,最近的一次早已經是十年前的事,隨著年紀的增長,他眼裡的小姑娘愈發地對他生分話許多,這一次,他牢牢地摟住她,就如當初一樣。

“淮寺……”

惠蘇瑩突然哭喪著臉,抽抽嗒嗒地喊著他,仰起清秀的小臉,就像失去了失去依靠的一葉扁舟,迫切地尋求他的港灣停靠。

“放開她!”江澈陰沉著臉,一步一步走過去,那腳步沉重,且夾雜著怒意,他一心想要牢牢地掌握在手心裡的人兒,竟然朝著別的男人尋求庇護,無異於重重地打了他幾個耳光,“北條淮寺,她我的妻子,請放開她!”

他褐色眼底的陰沉重得墨汁般,淺色唇瓣一開一闔,聲音卻是似帶著幾分笑意,一字一字地落入北條淮寺的耳裡,那是在提醒他的身份,提醒他的逾矩。

北條淮寺眼裡凝結風暴,停車場時的監控已經讓人給洗了,他找不出任何的證據,證明她的出事與江澈有關,這個年輕的男子,城府極深,早就讓他有所領教,卻不料,他竟敢對她下手!

“江澈,你做過什麼事自己清楚!”他把人兒攬住,細瘦的雙肩,讓他的眼底泛起幾分自責,平靜的面容開始崩塌,“你得到她的一切,你還想把她逼瘋不行?”

他聲音有些重,氣忿難平,有些事已經超出他預料之外,看著額頭處包紮著厚厚一層的人兒,目光裡露著與她年齡極不相稱的清澈,眉頭終是忍不住皺起。

“逼瘋?”江澈不怒反笑,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瞧見她躲在另一個男人的懷裡,刺得他雙眼發紅,就是那一年她與威廉戀愛的時候,他也沒覺得這麼礙眼過,有一種衝*動,想把北條淮寺的雙手都給廢了,“姐怎麼可能瘋了呢?北條淮寺,你最好管住你自己的嘴巴!”

“淮寺,你看看他,他真髒,都不知道要換衣服!”

兩個人之間劍拔弩張,隨時可能一點即燃,可偏偏突然地冒出一句清脆的聲音,北條淮寺懷裡的人兒抬起頭來,帶著小心翼翼的表情,烏溜溜的眼睛盯著對面的年輕男子,都是嫌棄的味兒。

江澈瞅著她,那眼底突然間柔和了許多,就像在看著他心愛之物,朝著她伸出雙臂,“蘇蘇,過來,到我這邊來,我帶你回利園。”

“利園?”惠蘇瑩疑惑地歪著腦袋瓜子,眼底的嫌棄味兒已經散開去,好奇地盯著他朝自己伸出來的雙臂,“你知道我家在哪裡嗎?我不知道怎麼回去!”

是的,她不知道,她重重地撞了一下,然後又在車子裡再次地撞一下,再加上受到的刺激,她彷彿回到了孩提時代般單純,很崇拜地瞅著他,烏溜溜的眼睛眨呀眨的。

“你過來,我就帶你去!”他盯著她的眼睛,裡面清澈見底,看不出一絲虛偽的雜質,聲音更加放柔,輕聲誘哄著她,“蘇蘇還記不記得這個?”他指自己的手腕,還衝她眨了眨眼睛。

“這個?”惠蘇瑩學東西極快,聽到他那麼一說,就低頭瞅向自己的腕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