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給員外添麻煩了。”張三丰正說著,楊管家走了進來,躬身道:“老爺,飯菜準備好了,現在上來還是?”
“廢話,趕緊上來,我今日要與大恩人好好喝兩杯。”
“老爺,你的身子不能喝……”“別那麼多廢話,趕緊上菜。”
張三丰在一旁笑道:“員外不必如此大費周章,我們來的時候在路上用了些酒飯,不是太餓。”
“恩人哪裡的話?楊管家,趕緊去吧!”何員外吩咐道。
飯菜很是豐盛,六葷六素,將中間的圓桌擺的滿滿的,滿桌的香氣隨風飄逸,何員外看著桌上的飯菜,笑道:“時間倉促,略微弄了兩個小菜,給恩人接風,還請恩人不要見外。”
“哪裡哪裡,已經很豐盛了。”張三丰笑道,何員外拿起筷子,道:“兩位是客人,不必太過於拘束,要不然我這老臉也沒出掛啊!恩人和這位小哥,趕緊動筷子吧。”
兩人也不再客氣,拿起筷子大吃一通,也確實是餓了,這一頓蕭俊可算是這幾天以來吃的最好的一次,接過主人遞過來的紙巾,蕭俊擦了擦嘴,笑道:“真是好吃,好吃。”一副天真的大男孩的模樣。惹得張三丰和何員外哈哈大笑。
“恩人吃好了沒?”何員外問道。
“嗯,吃好了,很好很好。”張三丰說著還打了個響亮的飽嗝,何員外笑了笑沒有說話,吩咐僕人將飯菜撤下,三人回到客廳。
“大恩人是休息一日,還是即刻去擺放那位故友?”三人坐定,何員外熱心的問道。
可是張三丰並沒有直接回答,張三丰眯著眼睛坐在椅子上,嘴裡的字一個個的蹦出來:“閣下的演技很不錯,但是,這個時候沒有必要再裝下去了吧?”
很莫名奇妙的一句話,那位何員外臉色變了變,隨即仰天狂笑:“哈哈,好一個張三丰!”然後冷眼盯著張三丰:“我的破綻在哪?”何員外身上那逼人的殺氣頓時充斥著整個房間。
“何員外人在哪裡?”張三丰依舊閉著眼睛。
“我已經送他上路了。”這個假何員外撤下臉上的面具,露出一副兇悍的面孔,這人大約四十多歲,四方臉,濃郁的鬍子增加了一份霸氣。
“好,我也送你上路。”張三丰淡淡道,終於睜開了眼睛:“桓衝?錦衣衛統領都出動了麼?難道這是聖旨?”
“就明確的告訴你吧,皇上並不知曉此事。”桓衝拍了拍手,那個楊管家從外面走了進來,見到張三丰和蕭俊,將面具接下,看到這張面孔,張三丰冷笑,蕭俊猛地站起。
“張濤,竟然是你。”蕭俊嘴唇顫抖著,就是這個傢伙當初在背後偷襲老叫化,要置老叫化於死地,這個仇,蕭俊一定要報。
張三丰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他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張濤見到張三丰並沒有行禮,臉上幾乎一點異樣都看不出來,好像見到這個老人跟他沒有多大的關係似的。
桓衝看著張三丰的臉色,大笑了起來:“張三丰,當初創立武當派的時候可曾想到有今日?張真人,嘿嘿,這個稱呼送給你們兩個誰更合適呢?”
“張濤,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蕭俊說著從背後抽出了離坎劍,劍尖直指張濤。
“紫雲真人,這個小子可真是不會說話,怎麼樣,我對於張老頭,這個小子就交給你了,免得你難堪。”桓衝說著笑看著張三丰,張三丰一直閉著眼睛,這個時候突然睜開眼睛道:“蕭小子,把張濤留給我,我今天要清理門戶。”
張三丰說完這句話,閃身站在張濤面前,張濤幾乎沒有看清楚張三丰是怎麼過來的,張三丰雙手背後,冷聲道:“給你機會自衛。”
張濤不敢看向張三丰的眼睛,一個武當派的創派祖師一個是武當派當今的掌門人,以這種方式見面,當真是武當派的恥辱,這種恥辱讓張三丰下山以來第一次萌發了強烈的殺意。
張濤手中的劍光一閃,閃電般的刺向張三丰,張三丰眼角抽搐了一下,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單手抓向刺來的快劍,張濤一出手便是武當派的‘太極劍’,張三丰懶得去看,手掌像是鬼魅般穿過層層的劍影,抓住了劍身,雙指輕彈,長劍立斷,張三丰腳下晃動了一下,身子往前平移,手指亂舞,封住了張濤身上的十八處穴道,半截斷劍插在張濤的腹間,劍柄凌空晃動,一股極細的鮮血順著斷劍流了出來。
“武當派有今日之勢,乃是我的罪過。”張三丰嘆口氣道,老人的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蕭俊能想象的到張三丰心中的感觸,這個打擊對老人來說真的是太大了,頭髮花白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