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他走。”中年男子孫建濤沉聲道:“殺了他,只能激怒那個人,在家主到來之前,這樣做有害無益。”
“謝東平,你走吧。”說到這裡的孫建濤對牆下的謝東平喊道。
“走?我當然要走。你們敢攔嗎?”謝東平冷笑道:“記住,我就住在雨凌城昌隆客棧,歡迎你們來找我。”
說完這句滿含著挑釁的話語之後,謝東平轉身而去。
恆元國皇宮,御書房。
來自謝無雙的殺機 (2)
作為真宗平時博覽群書的所在,在過去的三年間,每一次當真宗走進這裡時,他的心情都是相當愉悅而又輕鬆的。
然而今天卻是一個例外。當傳來保護夏瑤的六大武聖級高手被一個神秘人瞬間殺死的這個訊息後,真宗原本不錯的心情卻隨著訊息的傳來而變得陰沉無比。
他有一種預感,這次的麻煩一定不小。
何止是不小?當真宗走進書房的那一刻,他看到了書架前那道偉岸的身影。
“什麼人竟……啊……。”就在為真宗開門的小太監意識到來人準備出聲喝斥時,慘叫聲傳來,他的身體突然從頭向下分成了兩段。
“閣下是什麼?來到朕的書房又有什麼貴幹?”臉色一瞬間變得蒼白無比的真宗沉聲道,內心驚懼無比的他甚至連龍袍上沾滿了小太監的血都沒有意識到。
與驚懼相比,真宗也很聰明,僅僅一句話就點明瞭兩人之間的某種關係——這裡是我的書房,而我本人更是皇帝。
至少對於真宗來說,在這兩句話出口之後,他那原本忐忑的心終於有了一點底氣。
“皇帝?在我的眼中,你連個屁都算不上。”不屑的冷笑聲從那個背對著真宗的男子口中發出:“本來,對於你這個屁一樣的人,我是不想再搭理的,奈何……,一個屁竟然將我的不屑當成了軟弱,是不是啊……陛下!”
男子倏然轉身,當真宗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看見男子的面貌時,一種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覺令他身上的冷汗倏的流了下來。
熟悉的是男子的面貌,事實上,即使再過上一百年,真宗也忘不了謝無雙的這張臉;陌生的卻是謝無雙的眼神,此時謝無雙的眼睛中卻是再也沒有了以前真宗所熟悉的清澈與明朗,有的,僅僅無邊的怒火,那彷彿打算將一切化為灰燼的熊熊火焰。
“你……你沒死!”一臉不可置信的真宗顫抖著聲音說道。
“我倒是想死了,奈何命太大,閻羅王不敢收。”謝無雙冷笑道:“就是不知道等一下陛下你的命夠不夠大,閻羅王敢不敢收你這個真龍天子的命?”
“朕什麼都沒有做,你不能怪到朕的身上。”真宗的臉上露出驚惶之色,這位真龍天子的內心在這一刻已經感覺到了謝無雙對他的殺機:“之前你的死……呃,你離開,與朕無關,謝家的滅亡,也不是朕下的命令……。”
“你是什麼都沒做,可是……,你卻又什麼都做了!”謝無雙磨牙般的嘶聲道:“沒有你的縱容,那個夏瑤有膽子對謝家下手?打狗還要看主人,我謝無雙的名頭擺在那裡,誰敢動謝家?就好象段滄海那個假仁假義的東西沒有勇氣碰螯神島一指頭一樣,夏瑤這樣一個跳樑小醜,沒有你撐腰,她敢麼?”
來自謝無雙的殺機 (3)
“她為什麼不敢?她的孩子被武神收為了弟子,有這樣一個大靠山在,她還有什麼可怕的?”真宗冷聲道,這一刻,他反而放開了。
“撐腰?你以為段滄海會像你一樣一點臉都不要?”謝無雙冷笑道:“他是武神,一個人類的武神,如果今天他公然支援夏瑤殺人,而且還是和我的關係相當親密的謝家人,那樣做的結果不啻於授人以柄,外面的人就更不會相信他的話了。所以,只要他還想擁有在天元大陸今時今日的聲望,他就只能悶不做聲。切,這些東西像你這樣的蠢貨又怎麼可能想的到?不過不要緊,只要我想到了就可以了……。”
“慢來。”當謝無雙緩緩走過來時,真宗慌亂道:“你不能殺朕,你想沒想過瑩兒?殺了朕,你怎麼向她交待?”
“交待?我為什麼要交待?”謝無雙冷聲道:“沒有人看見我到了這裡,也就沒有人會知道是我殺了你,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就算她知道是我殺了你又能怎麼樣?從她嫁入我謝家的那天起,她就改姓謝了……。”
“撲!”下一刻,謝無雙的右手彷彿抓小雞似的將真宗拎了起來。
“呃……。”兩眼怒突的真宗劇烈的掙扎著,他的額頭上,一道道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