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駕到 (1)
恆元國皇城雨凌城。
在天元大陸,恆元國就國土面積來說雖然只能算是一箇中型國家,然而作為整個恆元國集政治軍事文化中心於一身的雨凌城,卻是天元大陸有數的幾個大城市之一。
在經過了長達七天的跋涉之後,謝無雙等一干桑平郡之人總算到達了雨凌城城下,甫一進入城內,謝無雙就被眼前的這座城市晃花了眼。
無論是前世的香島還是在這一世的桑平郡,謝無雙都沒見過這樣大這樣繁華的城市,眼前的雨凌城不但街道林立,那可以並行四輛馬車的街道上更是行人絡繹不絕,各種商販的叫賣聲更是充斥著他的耳中,而謝無雙就彷彿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一般,幾乎東南西北都要分不出來了。
“很大吧?”劉松梧笑道。
“真他孃的大啊。”謝無雙苦笑道:“這輩子沒見過這樣大的城市。”
“什麼這輩子,小孩子家家的還論輩子?”劉松梧訓斥道。
“你欺負我?”謝無雙看向劉松梧的眼睛眨了眨:“我不管,這次到玄玄宗,我一定向掌門要個排名在你前面的位置,到時候我是你師兄,看你還敢不敢訓我。”
“就算你成了我師兄,你也得聽我的。”
“我就不聽,你還敢我咋地?把我惹急了我就跑去蒼玄派,你知不知道上次那個玉清向我施了美人計了?”
“就她?三十多歲了,想老牛吃嫩草……。”
“不是她,她用那個夏瑤勾引我,恩,我現在正在考慮呢。”這小子是說起謊來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別呀。”劉松梧急了:“要美人咱玄玄宗也有啊,我和你說,那個夏瑤我看過了,長相雖然不錯,但絕對稱不上那種禍國殃民級的。”
“那你說以後你還訓不訓我了?”謝無雙趁機討價還價。
“不了。”劉松梧微笑道:“以後有什麼事情你說了算。”
“還有,幫我查查我祖父以前是姓什麼的。”謝無雙皺了皺眉:“我姓謝,瓊兒也姓謝,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兩個是近親。”
劉松梧對此倒是沒說什麼,畢竟在恆元國,一旦某人進入了某個世家的高層,那麼其姓氏自然而然也就跟隨主人的姓了,而像玉兒這樣的低階弟子更是連姓都沒有了。
而現在謝無雙既然想獨立,就必須把和謝家有關係的一切拋棄,姓氏這東西當然也不例外了。
也就在兩人插諢打科的時候,經過近半個時辰的跋涉,隊伍終於到了此次典武桑平郡的住處,眼前這座巨大的營地一看就知道以前是軍營,沒辦法,這次恆元國的真宗皇帝雖說決定要讓州級的典武在皇城舉行,然而畢竟是臨時起意,這一時半會兒又到哪裡去準備各地選手的住處?
掌門駕到 (2)
這樣一來,恆元國的兵部就不得不把駐軍的營地讓了出來,而那些軍隊,卻紛紛轉移到了城外駐紮。
當然,謝無雙是不用住在這裡的,他如今的身份特殊,所以就和劉松梧住進了官方準備的客棧,連帶著謝瓊和玉兒也住了進去。
傍晚時分,陰沉著一張臉的青虛子來到了謝無雙等人所在的客棧,看著面前臉色陰沉的青虛子,劉松梧苦笑了,他不知道自己又惹什麼事情了。
“不是你的原因。”坐在那裡的青虛子在拿起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一口後說道,接著就見他突然重重地拍了下身旁的桌子。
這一刻,整個房間安靜異常,無論是劉松梧也好,乾元乾滅等幾個師兄弟也罷,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吳國出了那樣一個怪物,還讓不讓人活了?”青虛子怒聲道,身上穿著道袍,然而現在的他卻是怎麼看怎麼也不像個出家人,倒像個正和人鬥氣的武夫。
劉松梧看了眼身旁的乾滅,乾滅是和青虛子一起從皇宮裡出來的,所以劉松梧這才看向他。
乾滅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嘴角露出一絲苦笑,顯然,一言難盡。
“師父,我有事要和你說……。”下一刻,最不可能發言的人說話了,誰?乾元,這位玄玄宗門下的首徒在青虛子的面前從來就是一個悶葫蘆。
像眼前這樣他主動說話,那真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
“說。”
“那個……,無雙,很了不起。”乾元點了點頭道:“我估計……,那個吳國的小子不是他的對手……。”
“撲……。”正喝著茶杯裡茶水的青虛子一口噴出了那口他剛剛喝到嘴裡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