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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小姐,小姐,墨公子他走了。”清淺看見墨紫離乘著馬車離去,急著趕到屋簷下。

“我知道他走了。”葉夕涼跳至樹梢,躍下屋頂,風把她的緋紅長袍鼓起,翻飛不止,像是一朵從空中飄落的蒲公英。

“小姐,你們明明昨日還好好的,為什麼今日鬧起了彆扭。”清淺細眉緊蹙,她是看得出來,墨公子是真心待小姐的。

“或許本就是個錯誤吧。”葉夕涼抬頭看天,雨絲灑落在她的眼眸裡,分不清淚水還是天水。

“可是小姐,你為什麼不去追?”她跺了跺腳,都快急死了,看著葉夕涼一臉無所謂的臉,墨紫離也是一副淡淡的樣子,這兩個人明明相愛,為何非要互相刁難。

“他有他的歸處,我是留不住的。”葉夕涼喃喃說道,似是說給清淺聽,卻有更像是寬慰自己,她回頭看了看身後翠綠的遠山,不再說話,向芍藥院走去。

清淺在原地輕聲嘆氣,明明都是那般落寞的背影,兩顆倔強充滿防備的心卻不願輕易低下頭。

灰濛濛的天煙雨依舊,她搖了搖頭,為葉夕涼惋惜,這一別,不知道還有沒有再見的機會。

被苦澀溢滿的蘭心谷今日顯得格外淒涼。將一切看在眼裡的白眉仙人捋了捋鬍子,哀嘆著走回了屋裡。

逝雪樓主

又是一年冬季,細雨飄落,竹屋內白衣女子坐在案几前邊思慮邊寫著什麼,桌上剛泡出的綠茶,茶香四溢。放在一側的暖爐旺盛地燒著。

“小姐,小姐。”人還未到,聲音卻已傳入屋內。

葉夕涼笑著搖了搖頭,看著破門而入的清淺,撐著膝蓋喘氣,紅撲撲的小臉上還沾著水珠,雙丫髻的髮式顯得她更加嬌俏可人。四年來,出落得越發美麗,只是這沉不住的性子卻始終未曾改變。

“清淺,又發生了什麼事?是膳房的阿貴生病了,還是哪棵梅樹的梅花開了?”葉夕涼打趣地瞧著她,看她著急的模樣,自是知道定不會是平日瑣碎的雜事,然而起了興致忍不住想逗逗她。

清淺面上一紅,臉鼓得圓圓的,俏聲說道:“小姐,你又在捉弄清淺,這回可真不是小事,有個人強行入谷。”

“竟有這麼回事,門口的弟子呢,難道沒有攔住她嗎?”葉夕涼放下書,霍然站起。

“扶桑,綠音出手制止,但那人來勢洶洶,且武功不低,他二人合力也抵擋不住。”清淺驚訝地描述著,她心裡也頗為震驚,且不說蘭心谷地處隱秘,若不是知情人怎能輕易找到,然此人又如此無禮,來意不明,正逢白眉仙人幾位又出谷四海遊玩,倘若真是鬧事之徒,憑她一人之力斷然招架不了。

“清淺,趕緊帶我前去,看看是何人如此放肆。”葉夕涼神色凝重,眼下也只有去瞧瞧情形再做打算。

她披上白色狐裘披風,跟在清淺後,二人藉著輕功趕至谷口。隔著花林便已聽見激烈的打鬥聲,那人步伐輕巧,可見內力深厚。意識到這一點,葉夕涼的心更是沉了下去。

翠綠之中,一襲藏藍色衣衫在煙雨中狂舞,烏黑的髮絲在一招一式間隨之飛揚,又行了幾步,才看清霧靄中的臉,黑眸如墨珠流光溢彩,長髮披散,幾縷青絲貼在面頰之上,帶著幾分疏狂的味道,更有幾分明豔之美。那雙眼,葉夕涼微微一震,四年前精緻的臉悄然浮現,心底一片荒涼。

“住手。”葉夕涼及時制止了情緒,喝住打鬥的扶桑綠音,走上前對著那人問道:“這位公子,不知你硬闖入蘭心谷所謂何事?”

“在下是奉命來求白眉仙人前去為左護法醫治。”那人微笑地向葉夕涼行了禮,眸間澄澈,並無挑釁之意。

“你是誰?蘭心谷的規矩想必你也聽說過,不救來歷不明之人,不救與蘭心谷無關聯之人。”

葉夕涼瞧著有些近似墨紫離的臉,再看倒了一片的木棉花,心下泛起幾絲怒意。

“一枝梅,疏影。”那人笑著從衣襟裡拿出一封信,遞給她,又繼續說道:“在下自是知道蘭心谷的規矩,只是請葉姑娘先看完這封信,再逐下客令也不遲。”

葉夕涼帶著疑惑拆開信,看著紙上之字,一瞬間怔住,手僵了片刻,竟然是白眉仙人的筆跡,腦裡一片混亂,依照字跡來看絕對不會有錯。這事看來簡單,卻是矛盾重重,如說這疏影早已見過白眉仙人,大可請師父去救治那什麼左護法,也不用多花費這番力來找她,只怕此事另有蹊蹺。

“這字是出自師父之手沒錯,但谷內近日瑣事繁多,恐怕我沒法出谷救人,請恕我無禮了。”葉夕涼婉言拒絕,在還未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