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是多麼苛刻多麼尖酸要求！果然……老哥遲疑了。

其實最後蘇闌和老哥結局我已經猜到了。老哥從來都不會拒絕我。所以，當１月６日老哥接到電話說謊時候，我很滿意地笑了。不過，老哥當時表情很僵硬，掛掉電話後也在窗邊沉默了很久，看著那樣他，我突然覺得很難受。可是，眼前閃過小雅哭泣臉，我還是狠下心來。

蘇闌比我想象得要心狠，當那天她出現時候，一身耀眼紅色，臉上表情很堅定，帶著一絲肅殺，驀地我就被鎮住了。待她甩了小雅一耳光時我才反應過來，本欲上前，她動作實在太快，等我衝上去時候，小雅已經生生捱了兩巴掌，臉都腫了。老哥鉗制住了她，我想上去教訓她，卻被她踹倒在地，她踹得很狠，直到晚上我都覺得那裡隱隱作痛。我想，她心裡應該是恨我。就讓她恨吧，只要小雅幸福就好了。

當時我，是這麼想。

我一直覺得我沒有做錯。

可是，即使蘇闌離開了，老哥還是沒有再接受小雅。

我不知道老哥到底對小雅說了些什麼，小雅是真絕望了。她踉蹌著離去背影，讓我覺得天地在一瞬間都崩塌了。我想去找老哥，可是滿腔怒火在看到老哥表情那一瞬間徹底化作烏有，多麼無奈表情，明明還在笑，我卻覺得比哭還要難過。

後來，老哥去找了蘇闌，我知道他是想挽回。可是，他已經什麼都做不了了。蘇闌真是一個很堅定女孩子，抉擇了就不會再後悔。第一次，我看到了老哥淚水，絕望地痛苦。第二天，老哥彷彿失去了生命木偶，這就是哀莫大於心死麼？

第二年，我也考進了東大。

在學校裡，除了常常聽到老哥名字外，還有蘇闌名字也經常被人提起。

那個時候，我才知道，那究竟是怎樣一個精彩女子！不止她所在系，工學部，乃至全校，只要提起她，沒有人會否認她是一個站在頂端人！

幾次校園內擦肩而過，她會淡淡地對我點頭示意，而我只能尷尬地道聲“學姐好”。聽到她名字次數越多，我心裡被針扎感覺越甚。

我還記得那一次，網球隊與早稻田大學網球隊進行交流。開賽前，四位大三學長和早稻田那邊幾位領導者都不在，他們學校人來挑釁，說話很難聽，礙著面子，我們沒有人能當面駁斥什麼。然後，她出現在了場邊，明明是一身普通到不能再普通休閒裝，明明抱著電腦等很多東西看起來很沒有氣勢，可是她冷笑表情，嚴厲目光，驕傲冰冷話語卻生生震撼了每一個人——

“什麼時候我們東大學生也輪到你們早稻田來教訓了？看起來你也不過大一吧？怎麼？見到學姐也不知道問好麼？！看來早稻田學生素質也不過如此嘛！真是丟人！！回去再多讀點書吧～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出來晃也不怕汙染環境！～”

她話讓來挑釁人漲紅了臉，我看著那人想喊些什麼來辯駁，卻被趕來學長制止。那個學長是他們領隊，我看著那個學長恭敬地對蘇闌道歉，我只覺得心底所有鬱結都疏散了，那一刻，我為自己有這樣一個學姐感到自豪！

再後來，我慢慢去探究蘇闌一切，然後才【炫】恍【書】然【網】——她不是天才，但她比天才更耀眼！她所有成功背後都是幾倍於常人付出，她可以連著幾晚不睡只為了解決一個程式問題，她可以挺身把學弟學妹護在身後擋住所有風霜刀劍，她可以為學校為她自己贏得一個個榮譽，她可以在眾多專家面前鎮定自若地侃侃而談。她堅強，聰慧，理智，冷靜……她有著無數優點，甚至人們常常會忽視她平凡容貌，有時竟然會覺得只有那平凡才是最適合她！

我看到了一個完全不同於小雅女子，看著她，我才【炫】恍【書】然【網】走進了另一個更為博大廣闊天地！

我突然覺得，如果老哥有這樣一個女朋友，或者說是妻子，對老哥，對我，都是一件很幸福事情！

可是……來不及了吧。

看著蘇闌和某人談笑風生場景，看著他們並肩行走在校園每個角落，看著那人看向蘇闌溫柔寵溺目光，看著那人細心呵護蘇闌每一分每一秒樣子……

再看著老哥痛苦絕望樣子，每每注視著蘇闌那落幕表情，想換得她一個微笑，得來卻只有背影，我發現，老哥已經很久都沒有真心地笑過了。他笑容，徹底成為了面具，即使是在面對我時候，也是如此。

我記得那次自己鼓起所有勇氣找上蘇闌時候，她看著我沉默了很久，然後說了一段話：

“不二裕太，你知道我為什麼當時會選擇分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