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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唐母攏了一下身上的大衣,再次看了一眼謙恭的兒子,不屑的轉身離去,這個兒子還真是讓她受不了,

總是一副溫順的樣子,讓她的脾氣無從發洩。

唐鬱南在她離去之際,眸底閃過深深的陰狠,稍縱即逝。

唐母並不是唐鬱南的親生母親,他是唐父和原配所生,而面前的唐母在唐鬱南出生之前就已經帶著已經

一歲的唐鬱北堂而皇之的進入唐家,她的母親因為鬱鬱寡歡,終是積鬱成疾,最終在他還未足月就已經撒手

人寰。

豪門中的事情總是那麼的匪夷所思,他的父親在他剛出生不足一個月就已經高調的和這個唐母辦理了結

婚手續,唐鬱北也就順理成章的成為唐家長子。

而往後的歲月中,在他幼小的心靈中,這個唐母給他留下了深深的陰影,從他記事開始,這個唐母就好

像恨不得他立刻死掉一樣,只要沒人,不是打就是罵,幾次送往醫院急救,才能保住性命,那一段灰暗

的歲月,他都不知道自己是靠什麼支撐下來的。

而父親對於這些事情,心知杜明,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因唐母是r市政府高官的千金,能給與

他最大的幫助。

從小唐鬱南便明白,自己要靠自己的力量活著,沒有人能幫的了他,他想要擺脫這種噩夢,只有強大起

來,所以他假意奉承,漠然承受,不再抗拒,只為了養兵蓄銳。

所以他恨,恨唐家,恨唐母,更恨唐父,以及唐家的每一個人,他要毀滅,要讓著所有的一切都會在自

己手裡。

看著唐母的背影在門口消失,唐鬱南雙拳緊握,這一刻,他突然間明白了夜未央的心情,那種痛恨,竟

是那般的相似。

“少爺……”一道溫和的聲音響在自己耳邊,喚起了唐鬱南的回憶,他驀然回身,張嫂一張擔憂的倆出現在

他的眼前,縱然歲月已經在她臉上留下了不少的風霜,但是那關切的眸子渾濁卻依然如初。

這是唐家唯一一個對自己好的人,當年得到母親的特別照顧,在唐家一待就是將近三十年,可以說是看

著他長大的,她膝下無子,對他像是對自己的親生兒子一般,呵護疼愛。

也只有在他面前,他會像個孩子一般的撒嬌耍脾氣,而她卻照單收攬,猶記得曾經他被唐母打得渾身是

傷,疼的他默默在一旁流淚,是她一邊含淚的幫自己上藥,一邊漠然的告訴自己要堅強,要強大,只有

強大了,以後再也不會畏懼這些了。

張嫂似乎看出來唐鬱南在發愣,在他面前擺了擺手,再次試著喚了一聲。

唐鬱南回神,淡笑的眸子露出真心的笑容,“張嫂,我沒事。”

張嫂點了點頭,想起什麼,關心的問道,“還沒吃飯吧,我去給你做些吃的?”

“不用麻煩了,我累了,想要休息了,您忙吧。”

張嫂看著唐鬱南上樓的背影,眸中流露心疼,淡淡的轉身,這孩子真的和當年的夫人一般隱忍。

剛上樓,唐鬱南正準備進房間,聽到走廊盡頭的房間似乎傳來一陣爭吵聲,聲音尖銳跋扈,一聽便知是

唐鬱可,唐家唯一的千金小姐。

唐鬱南無心關上,轉身掩上房門,可那輕飄飄的聲音卻似乎飛一般的傳來,“我不管,我就是要辦,你

若不答應,你就別認我這個妹妹。”

唐鬱可的聲音尖銳,好似在和唐鬱北打電話,爭執的內容無從得知,不過想必都是些無聊的事情,他淡

淡的搖了搖頭,默默的關上房門。

房門剛關上不久,他的電話就響了起來,他隨手掏出來看了一眼,竟然是唐鬱北,他冷漠的接起,聲音

並不怎麼和善。

“什麼事?”唐鬱南躺在床上問。

唐鬱北一般很少給他電話,除非是有事,看來今天就是有事了,不過剛好,他也有訊息要告訴他。

“你在哪,鬱可要辦生日宴,我忙的抽不開身,你看著張羅一下吧。”唐鬱北的聲音似乎帶著命令,他們

兩兄弟並不親厚,可以說是冷漠如冰,所以也沒有過多的客套。

唐鬱南似乎遲疑了一下,有些為難的說,“我也很忙,要不你派人著手把,人手還不是一抓一大把。”

“鬱可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忙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