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踐自己?”
梁宥西沒回頭,握著她的手的力道卻驟然一緊。
岑歡皺眉想掙脫開,他卻偏不如她的願,一直到侯機室才鬆手。
岑歡看著他坐下,俊容陰沉,顯然是被她剛才那句話給刺到了。
她心裡愧疚,卻不得不強裝冷漠故意說些傷他的話讓他離開自己,可沒想到他這麼能忍。
梁宥西打了電話回醫院請假,之後一直到登機,他都冷著臉沒再和岑歡說半句話。
岑歡以往從不暈機,這次卻不知道為什麼,登機不到一個小時,便頭暈目眩,嘔吐不止。
梁宥西毫不嫌髒的又是給她清理又是幫忙止吐。最後也不知是止吐藥起了作用還是岑歡實在吐不出來了,她臉色蒼白的偎在梁宥西懷裡,一動也不動。
飛機飛了十二個多小時,抵達倫敦的希斯羅機場時,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多。
岑歡渾身發軟,梁宥西讓她抱著行李,而自己抱著她出了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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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知道岑歡會在知道她女兒的事後第一時間趕回倫敦,可接到她的電話說她已經到了倫敦時,秦戈仍是有些驚訝,又有些難以名狀的喜悅。
只是他沒想到,來的不只岑歡一個人。
“這是我醫院的同事,腦外科的梁醫生。”岑歡這樣介紹梁宥西。
梁宥西雖然不滿,但在這個節骨眼上也沒說什麼,點頭伸手過去:“你好,我是梁宥西。”
秦戈瞥一眼他橫在岑歡肩上的手臂,臉色僵了僵,勉強一笑:“秦戈。”
“橙橙現在情況怎樣?我要馬上去看她。”
“你別急。”秦戈叫住她,“她已經清醒了,剛睡著,身上的疹子也已經開始消退,沒之前那麼嚇人了,Thomas說她已經脫離危險,只是還需要留院觀察。”
聞言,岑歡心頭的重石總算落地。
“你晚上科室有班麼?”她問他。
“橙丫頭出事我怎麼還可能給自己排班?”
“那你帶他先回家,我留在醫院照顧橙橙。”
“不行!”
兩人異口同聲。
梁宥西看一眼秦戈,不待他開口便道:“你在飛機上吐成那個樣子,十幾個小時什麼東西都沒吃,也沒休息好,連走路都在飄,怎麼照顧人?”
“你暈機?”秦戈困惑的看向岑歡。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次暈機,不過我現在沒事了,你們放心,我可以的。”
秦戈沉吟了會,然後說:“這樣吧,你先安排好梁先生,順便把自己收拾一下,免得嚇著橙丫頭。”
岑歡神色一窘,上下打量自己,“我這樣很恐怖麼?”
兩個男人同時點頭。
岑歡無語,不過確實要先安排好梁宥西,不然三個人都窩在醫院也太不像話。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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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打算給梁宥西在住處附近的酒店開間房,可梁宥西死活不肯住酒店,硬是要去住她和秦戈的住處。她想著大不了把書房騰出來鋪個床給他睡,也沒跟他繼續爭論。
回到暌違一個多月的住處,岑歡有種回家的熟悉感。
開門一進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滿地的玩具,有許多是岑歡以前沒見過的,顯然是她走後秦戈又買來送給女兒的。
“這是你女兒?”
梁宥西指著客廳壁櫃上的一個相框裡的小女孩問岑歡。
岑歡在'看書吧:WWW。KANSHUBA。ORG'整 理地上的玩具,聞言看來一眼,隨即點頭。
梁宥西卻皺眉:“怎麼是髮色偏棕色?連眼珠都偏藍色?她父親是外國人?”
岑歡動作一僵。
梁宥西望著她僵住的手勢,頓了頓,走過來。
“岑歡,你——”
“你先去洗澡吧,我的臥室是第一間。我去弄點吃的。”岑歡起身打斷他,怕他再繼續問的樣子,迫不及待的走進廚房。
梁宥西若有所思的又望了照片上的小女孩,心裡琢磨著岑歡和她女兒的父親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為什麼岑歡這麼忌諱提到這個人?
洗了澡出來岑歡恰好端著一碗海鮮意麵從廚房出來。
“你和他住一起?”他忽然問。
岑歡點頭,知道他說的是秦戈。
“他看起來很照顧你們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