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奇,十四歲暗戀比自己大一輪的班主任是什麼滋味?”
“……”班主任?
梁宥西松了口氣。
他還以為……
“把你的裝備穿上,我送你回去。”斂住思緒,他說。
關夕凝著他,默默點頭。
吃完蘋果,她在梁宥西的注視下一點點把自己武裝成來時的樣子,梁宥西看著她把臉遮住只露出兩隻眼睛時,忽然湧起一種想看清楚她真面目的念頭。
只是想歸想,他卻站著沒有任何動作。
手機鈴響起,他收回視線,走向門外。
電話是關耀之打來的,梁宥西想像著他著急得暴跳如雷的樣子,好心情地長舒了口氣。
果然,電話一通就聽關耀之夾雜焦慮的聲音急急傳來,“梁宥西,你把小夕弄到哪去了?電話都打爆了也不接,你存心的吧?”
梁宥西懶懶倚在門框上,語氣不冷不熱道:“二哥,別說你不知道關夕再哪。你如果不是知道了關夕在我這兒休息,怕是早就衝進手術室問我要人了。”
一句‘二哥’把電話那端的關耀之震住,桃花眼眨了眨,眯眸,“梁宥西,你是不是對關夕做了什麼?怎麼好端端喊起我二哥來了?”
聽他這麼問,梁宥西也是一楞——他根本沒意識到自己的稱呼變了,只是看到來電署名關二哥,所以下意識就那樣叫了。
不過……“我能對她做什麼?”他冷哼了聲,又說,“我現在要送她回去。”
“你送?”狐疑的語氣。
梁宥西懶得解釋,“還有什麼事麼?她應該快穿好衣服了。”
話剛落就聽到那端傳來清晰的倒抽冷氣聲,“梁宥西你這個混蛋!連衣服都脫了她的還說沒對她做什麼?!”
梁宥西啼笑皆非,“二哥,她要吃飯要喝水要休息,不脫了那身衣服她怎麼吃?”
這端沉默,像是才意識到這一點。
梁宥西又說,“我和她是法律承認的夫妻,就算對她做了什麼,那也是法律允許的事,二哥是不是太杞人憂天了?”
一句話噎得關耀之繼續沉默。
作為一個寵愛妹妹一直把她當作小孩子呵護的兄長,他這種反應是典型的兄妹情節,再正常不過。
又過了十數秒關耀之才開口,“我在你的辦公室,你帶她過來,我接她回家。”
梁宥西微微一怔,蹙眉,卻沒說什麼。
收了電話剛要轉身,手臂忽然被人摟住。
“梁宥西,你和我二哥吵架了?”
關夕微仰著頭問他。
梁宥西望著已經恢復成奧特曼裝扮的人兒,想起中午那對母子的反應,嘴角怪異的翹了翹,傾身繞過她去拉上休息室的門。
“走吧,你二哥來接你了。”
308人見人愛花見話開車子見了要爆胎
“討厭!”關夕跟在梁宥西身後小小聲嘀咕了一句,心裡埋怨二哥早不來晚不來,偏偏要在梁宥西準備送她回家時來。
比起讓二哥送,她更希望是梁宥西送自己回家,那樣她還可以多和她處一段時間,又或許他送她回去後會乾脆留在家陪她一起吃飯,說說話。
她有好多好多話對他說。
“你說什麼?”梁宥西沒聽清楚她的嘀咕,回頭問她。
關夕搖頭茆。
“聽說,你想從家裡搬出來獨住?”
“你怎麼知道?”關夕詫異的表情,想了想說,“二哥告訴你的?”
梁宥西不答,反問:“為什麼想搬出來?蚊”
“怎麼每個人都問我這個問題?”關夕嘆氣,“我只是想像正常人一樣過一種新的生活。可如果在家的話根本不可能做得成自己想做的事,因為我的家人把我保護得太好,為了照顧我的心情,他們甚至陪我一起摸黑吃飯。”
關夕越說越小,“我不想讓他們陪著我過那種見不得光的生活。”
“你一直在接受治療麼?”
關夕搖頭,“我媽說我是三歲發的病,之後因為調皮好幾次跑到花園去玩也犯過,那段時間就一直在接受治療。直到懂事了不會再亂跑,每天只呆在自己的小黑屋裡,居然沒再發過病,所以也就沒治療過。”
梁宥西點頭,沒再說什麼。
關夕原本想問他幾個問題,見他不開口也就沒再問,卻顯得有些心不在焉,連周遭探向她的好奇目光都沒察覺,直到前頭的人突然停下來,她才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