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場合說這樣讓人難堪的話。
她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看向程馨榆,後者臉色微白,秀眉雖然微蹙,卻還是在努力壓抑自己的情緒。
她正想說什麼,不意梁宥西又回頭,望向程馨榆的目光染著一絲詫異:“程小姐應該知道我結婚了吧?早知道程小姐這麼惦記我,我當初應該發一份請帖給你,邀你來參加我的婚禮。”
“梁宥西!”席文絹低聲喝止,幾乎是咬牙切齒。
這混蛋當她死了是不是?居然半點面子都不給。
梁宥西無所謂的望著狠瞪住自己的母親,“媽,我本來想陪您好好吃餐飯的,既然有人陪您,那我就失陪了。”
不待母親回應,他起身離席。
程馨榆目送他開啟包廂的門離開,俊挺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裡,忍不住苦笑了笑。
“伯母,我想就算我回國進您的醫院,宥西對我也還是像對陌生人,他的記憶里根本就沒有我。”
席文絹無奈的嘆口氣,搖頭沒說什麼。
兒子的脾氣她很清楚,除非是他自己想做的事,否則誰也別想強迫他去做。
她原想撮合程馨榆和兒子,現在看來似乎並沒那麼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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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餐廳,梁宥西沒有再回醫院。
駕著車回公寓途中,電話響起。
見是母親的電話,他下意識覺得頭疼。
“媽,如果您想勸我向程馨榆道歉,那是不可能的。”電話一通,他立即申明。
“剛才的行為你讓別人覺得你很沒教養。”
“我並不認為揹著我妻子去和別的女人相親會比我剛才的行為更有教養。”
“你!”電話這端,席文絹單手撐著盥洗室的洗手盆氣得臉色發青。
“媽,不論您有多不喜歡關夕,我和她已婚都是事實,您今天這種行為是縱容挑唆您兒子去做最下/流無恥的那種男人,我之前說過不希望您毀了您在我心目中的好印象,可是……我很失望,您已經在自毀形象了。”
“關夕關夕,你滿口的關夕,我真懷疑你現在是還愛著岑歡呢還是已經被那個病秧子迷住了?你看不出來我是在為你著想,為梁家的未來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