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譏誚的看向神色凜冷的藿莛東,“那麼,你的意思是警告我,如果再對岑歡做什麼,你連我都不會放過?”
藿莛東凝著母親,不答反問,“您這一生最在乎的是什麼?”
沒料到他會這樣問,柳如嵐愣怔著不語。
“錢權名利,現在藿家都有,您一樣不缺。以前您盼著我結婚生子,現在我孩子妻子都有,您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柳如嵐剛要說她不滿意他所謂的妻子,卻被打斷,“別再說討厭岑歡,以後別說她們母女,今天我從這裡走出去,除非您真心接納岑歡,否則您連我也會見不著。”
柳如嵐心頭一顫,滿腔的怒火齊齊竄上心頭。
“如果我用死來威脅你放棄岑歡,你是選她還是選我?”
皺眉望著氣得面容微微有些扭曲的母親,藿莛東忽地問她,“您其實不是討厭岑歡,是討厭我。您是我母親,我才三番兩次容忍您那樣對她。您只會說誰不配我誰又適合我,卻從來沒有站在我的立場為我想過,什麼才是我需要的?”
轉身揉著額角,他補充一句,“別用死來威脅,如果您死了,我不會馬上為您操辦後事,而是立即和岑歡舉行婚禮,風風光光娶她進藿家。”
這麼刻薄惡毒的話,柳如嵐氣得渾身發顫,簡直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而藿莛東沒再看她,大步離開。
天色一點一點暗下來,偌大房子彷彿一座無人居住的鬼屋,沉寂得可怕。
柳如嵐癱在沙發上,胸口仍蓄滿怒氣。
竟然連死都不能讓他放棄岑歡,還反過來將她一軍,讓她連尋死都不甘心。
而她怎麼會遂了他的願,倘若她真死了,那才是真正便宜了岑歡,因為以後再也沒人會反對他們的婚事。
他為什麼就想不通她是為他好?是岑歡的表相矇蔽了他的眼睛,他才會以為岑歡有多好。
現在一個個都離開了,她接下來該怎麼做?
她茫然望著光線昏暗的某一處,雙手卻不自覺揪緊沙發套,恨意一點點從那雙漸漸回神的眼睛裡流露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