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52部分

流的更洶湧,她轉到蕭珏的面前,伸出手臂無限溫柔地*起他的臉龐:“你還是忘不了田宓對不對?我真的不明白,那個女人有什麼好?她騙了你,利用你,又背叛了你,你為什麼還要對這樣一個女人念念不忘呢?”

這些話像針一樣扎刺著蕭珏的心臟,他先是沉默,接著長長地嘆了口氣,握住她的手:“很晚了,我們去休息吧。”

知道他決定留下來了,甄淑妮的心中忍不住歡喜,她忽然踮起腳尖,將漂亮的*烙在他的臉頰上。

蕭珏忽然想起一年多以前他初見田宓的那個晚上,田宓也是這樣小心翼翼、滿眼淚水地親吻他,擁抱他。一想到她,他心上還未痊癒的傷痕,就似是再度被人刺破般,那樣痛。

感覺到他下意識的規避起自己的親熱,甄淑妮的心底一片荒涼,但她還是耐著性子地吻他,冗長地、深邃的,充滿了祈求的意味,又好像是在哄他。而她那纖長秀巧的十指已移到了他的西裝邊緣,靈活地解開了他的衣釦。

酒精的驅使下,蕭珏呼吸漸漸粗重起來,他微微眯起眼,彷彿透過眼前的這具溫軟嬌軀看到了田宓的影子,他那漆黑的瞳孔裡漸漸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水汽,在月光下明亮異常。

“蕭珏,讓我做你的女人吧,”甄淑妮見他心猿意馬,趁機展開玉臂,勾上他的頸項,嬌聲說,“讓我為你生個孩子吧,我想擁有一個屬於我們的孩子。”

雖然她已經搬進蕭家,可是蕭珏從未碰過她一分一毫。她知道,直到現在蕭珏的心裡還在猶豫,只有生米煮成熟飯,讓自己懷了他的孩子,他才不會反悔。

孩子?

蕭珏的神息猛地一窒,他忽然想起一年前田宓流掉的那個孩子,他想起田宓在森白的病床上垂死掙扎的模樣,他甚至想起在巴塞羅那看到的那支俏麗嫵媚的弗朗明哥舞,以及田宓哭泣著告訴他她再也不能跳舞。

那些痛苦的、不堪回首的往事像舊電影般,一幕一幕地浮現在他的腦海中,他忽然用力推開纏在他身上的溫香軟玉,恍恍惚惚地說:“等我們結婚了,自然會有孩子的。”

“蕭珏……”甄淑妮難以置信地看著他轉身,看著他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徑直走向二樓的客房,又看著他將房間的門重重地關上。

她明明就站在他的身邊,明明和他離得那樣近,可是他的心思卻從沒有落在她身上一絲一毫。

巨大的失落和空虛像毒蔓一般爬*的臟腑,又伸出枝椏,一點一滴地刺入她的心臟,甄淑妮用力攥住身側的扶梯把手,嘴角慢慢地扯動著:“我既然有辦法讓你和她離婚,還怕沒辦法和你結婚嗎?”

*****************^…^我是消魂的分隔線^…^*********************

天空奇異的藍,沒有一絲雲彩的明亮陽光,巴塞羅那大教堂月白色的牆磚上被鍍上一層淡淡的金,顯得愈發莊重聖潔。

田宓如約坐在禱告席上等待楊錚,她的心怦怦直跳,對於再次見到楊錚,她只覺得悲喜交加。

喜的是故人相見、她積鬱多時的委屈和痛苦終於有了一個突破的視窗;悲的是這件事,實在是福禍難料。

“有人說,只要和自己心愛的人,在聖家堂的耶穌像面前許下美好的心願,上帝就會賜予你們永恆相守的福音。”

左肩處驀然有了一抹溫熱的觸覺,田宓下意識地偏過頭,目光有瞬息的迷惘,眼前的楊錚是那樣的平和溫柔,眼眸裡又蘊含著眷眷深情,讓她幾乎錯疑蕭珏又出現在自己面前。

她永遠也忘不了半年前那個明媚的日子裡,蕭珏是怎樣執起自己的手,問她願不願意再嫁給他。

當時她心裡是千百個“我願意”,可最終,她還是無情地離開了他。

這世上哪有什麼永遠?

所謂永恆相守,不過是一個痴人說夢的念想罷了。

剎那間,手指冰涼到幾乎沒有溫度,田宓恍恍惚惚地開口:“你相信永遠嗎?”

“相信。”楊錚垂首,雙手交握於眼前,薄唇輕輕地開啟,隨著呼吸的頻率隱約可以看到之內潔白的齒列。

“真的相信?”

楊錚笑了:“真的相信。”

田宓啞口無言,滿室的聖燭為她的面頰蒙上一層薄薄的光暈,她微弱地笑了笑:“相信的人,總會比較幸福。”

楊錚轉過頭看著她,陽光映著他的臉,純然孩子氣的笑容:“你也可以擁有這份幸福的。”

田宓好像沒聽見他說什麼,只是抬眸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