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臉紅什麼啊?”楊錚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了好久,驀地一笑。
她臉紅了嗎?
田宓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楊錚笑得更開心了,可是笑著笑著,他卻眼神鉅變,忽然重重地推了她一把。
耳後是急速呼嘯的破空聲,田宓根本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只是不受力地向路旁跌倒,幸好身邊的路人及時扶了她一把。
待她稍稍站穩後,耳膜裡便充斥著人群的驚呼,雨中的風,吹在臉上,啃噬似的疼痛。
楊錚!楊錚為什麼要推她?
田宓驚慌失措地轉過身,發覺楊錚就倒在道路的中央艱難地想要坐起來,他的整條右臂都已被鮮血渲染。眼前的一切就像是一場虛幻不實的噩夢,然而夢至此刻,竟也流淌起真實到令人心膽欲裂的味道來了。
腦海裡彷彿有什麼轟然一聲炸了開來,田宓跑過去想要扶起他,不住地哭喊:“你受傷了?這是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
楊錚緊鎖著雙眉掙扎著站起來,抓住她的手就往巷子裡跑,神情堅毅地彷彿不曾受過傷一般,一字一句地說:“聽我說,這附近,大概有人想要我們的命。你鎮定一點,現在我們儘快離開這裡。”
田宓驀地神情怔忡,她忽然明白過來了,是田野,一定是田野!
遠方大樓的樓頂上,依稀蟄伏著一個同樣漆黑的人影,而他的臂彎裡,正駕著一把遠射程的機槍。
他眯著眼睛試圖瞄準樓下紛亂的人群,瞳孔裡的神色卻忽然閃過一絲矇昧的猶豫,慢慢地,他收起機槍,喃喃低語:“小姐,這次我放過你,你一定要有多遠,就跑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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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田野今天的心情似乎特別好,他甚至在百忙之中抽出空來,推著田振業上了屋裡的觀景陽臺。
“爸,你知不知道,小宓失蹤了。”田野慢慢地將菸斗湊到自己的唇邊,那抹零星的光就順著光線扯著,直扯到他清俊的眼角,令人捉摸不透。
“你說什麼?你不是說她去國外深造了嗎?”
田振業微微抬起頭,晨霧裡的陽光稀薄,明明暗暗地光線錯落在田野的臉頰上,朦朧而遙遠。
“不不不,你錯了,”田野扯動著嘴角,露出一抹寒光畢現的冷容,“她只是發現了太多她不該發現的東西,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