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突然緊張起來。
“這點小傷,沒事兒。”聽到她關心自己,蕭珏眼裡的冷峻不可知地暖了暖,可下一步,他卻眼疾手快地從她懷裡把畫像拽出。
這下,他臉上的陰霾越積越深,他上次不是已經把這個東西扔了嗎?怎麼她還有?
“這是什麼?”
“哎——”眼看搶不過他,田宓鬱悶地坐回原地,睜大眼睛狠狠地瞪著他,“你別碰我的東西!”
“你的東西?”幾乎極少見到她如此兇悍的樣子,蕭珏禁不住冷笑了一下,帶著不懷好意的嘲弄,他低頭深深注視著這張畫像,“如果我沒有看錯,這畫上的人,現在應該已經不屬於你了吧?”
田宓微微地吸氣,嘴角抽/搐了一下:“那是我的事,跟你沒關係。”
“怎麼沒關係,你現在是未來的議員夫人,做什麼事情最好收斂一點。”蕭珏被她堵得氣悶,他抬起被怒火中燒的眸子,斜斜地睥睨著她,雙手則緊緊地攥著那幅畫,猛地一用力,畫被生生撕裂成兩半。
“我的畫——”
田宓怔立在原地,血液在血管裡漸漸變得炙熱;迅速的竄遍四肢白骸,沸騰到燃燒。
再也忍受不了蕭珏的獨斷專橫,田宓忽然失控的尖叫起來,撲到他的胸膛上又是捶又是打,哭得像個孩子:“你知不知道它對我意味著什麼?我每天過得戰戰兢兢、小心翼翼,沒有一刻是安心快活的,只有看著它,想想以前的日子我心裡才會好受一點,可你現在卻把它毀了!是,他是已經不屬於我了,這是我的命,我無話可說。可你又有什麼權利毀了它!你有什麼權利剝奪我的妄想!你也就能拿你那點我看不入眼的身份壓壓我,可蕭珏,我不是你的手下,也不是你的僕人!既然你可以有你的甄淑妮,我為什麼不能保留我自己的回憶,反正你也不喜歡我,反正我和你的婚姻根本就是名存實亡。你又憑什麼管我!你有什麼資格!”
她的小爪子著實尖利,一時不防,竟然就在他眉心抓出了一道血痕。蕭珏皺著眉頭倒抽一口冷氣,反手將她制住,接著用力地將她的腦袋按在自己的心口:“因為你是我的女人!你他/媽是我蕭珏的女人!”
感受著蕭珏陷入她腰肢上的修長手指,驀地收緊,田宓震驚地咬住了*,她就像是一隻被扼住咽喉的白兔,四肢變得僵硬,再也無法掙脫獵人的禁錮。
“你說什麼?”
她口中喃喃低語著,整個柔弱的腦袋不受控制地貼近他炙熱緊實的胸膛,一點點熱燙到焦灼的情愫透過他鏗鏘有力的心跳,以及空氣中不斷漂浮的淡淡菸草氣息,無孔不入地滲入她的肌膚。
“我說……你是我的女人。”緊窒的擁抱彷彿是野蠻的藤蘿,一圈圈地*著田宓,令她幾乎就要無法呼吸。
尊嚴是一股強大的念力,在此種耽溺的時刻竟然能讓她攥緊雙拳用力推開她,她在腦中不斷閃回著過往的他對自己的欺辱,以此堅定自己有些崩散的理智:“蕭珏!你這個虛偽的人,你少虛情假意地迷惑我!你是不是又想了什麼陰損的招數來整我?”
“我虛情假意?我耍陰招?真是可笑,”蕭珏被她推地一怔,冷硬的唇角默默地扯動著,表情驀然嚴肅起來,“田宓,我現在還沒空跟你鬧脾氣!”
本來肯拉下臉說出那樣服軟的話就已經是破天荒了,結果她居然還這樣說他。
“誰跟你鬧脾氣了!”也許是心底壓抑的久了,一向綿羊般軟弱的田宓,竟也變得咄咄逼人起來,“你明明答應過我的,要幫我辦了我朋友那個案子,可是結果呢,你又幫了些什麼!表面一套背後一套,這些都是你做的好事!”
“什麼表面一套背後一套?”蕭珏好笑地看著她,眉頭因為慍怒而深深地蹙起,但他的聲音中卻明顯伴著隱忍,“你朋友那個案子,我已經幫你向下面的人強調過了,但是一切還是要按著程式走下來,市長那邊也要送禮緩和一下,畢竟他的女兒傷勢很重,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跟他解決清楚的。你什麼都不懂,瞎*心什麼?”
“我……”沒想到竟然錯怪了他,田宓的心越發虛了,但倔強卻令她像只失控的小獸般,開始語無倫次地矢口指責,“還有……還有那天你生日,我本來辛辛苦苦給你準備了那麼多,就是想跟你冰釋前嫌,讓你開心一下,結果你倒好,你不知道又想見誰呢,居然對著婆婆撒謊!你就是個混蛋!”
“什麼叫不知道又想見誰?”聽她這麼說,蕭珏的臉色因憤怒而變得蒼白,眼睛卻越來越亮,他一瞬不瞬地盯視著她,忽然笑出聲來,“你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