爛的笑容,在逐漸隱退的夕陽裡,是一種近乎迷幻的美。
在這樣曖昧的時刻,田宓卻用力咬了咬下唇,目光怯怯地凝視著他:“蕭珏,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再也不能懷孕了,你還會要我嗎?”
沒錯,她是想試探試探他,因為昨天,她又收到一條簡訊,內容是——“你在蕭家的價值僅僅就是孩子,自從宮外孕後你就大出血,你以為你還能生嗎?你以為一個不能生育的你,蕭珏還能接受嗎?”
看到這些時,她雖笑而不語,但心湖到底還是起了一些波瀾。就像中了魔咒般,她突然很想知道,如果自己真的不能再生育了,蕭珏是否還會要自己?
身上的熱度逐漸灼熱,忽然聽到這麼一句疑問,蕭珏的心裡卻百味陳雜,手勢也頓了下來。
他明明吩咐過大家的,絕對不可以把她今後很難生育的事實告訴她,到底是誰走露了風聲呢?
田宓看他沉默不語,一雙黑眸裡更是閃爍不定,心也跟著涼了七八分,她神色黯然地推開蕭珏,站起來理了理身上凌亂衣服:“該吃晚飯了,我去廚房看看,有什麼要幫忙的。”
知道她誤會自己了,蕭珏驀然間回過神來,他緊緊拉住她的手臂,將她重新扯到自己的懷裡,語氣也變得溫柔了:“你不要聽別人胡說。我要把你養的白白胖胖,然後咱們一口氣兒生他五六七八個小寶貝,你說好不好?”
聽著他近乎討好的語氣,田宓的雙頰微微泛紅,嘴上卻依舊不依不饒:“不好,我又不是母豬,怎麼能生那麼多。還有,你不要逃避問題,萬一我真的生不了了呢?這樣會不會對你不好?對蕭家不好?畢竟你是公眾人物……”
“如果真的是這樣,我們就去領養一個孩子,周總理不也終身無後嗎?”蕭珏先是鄭重其事地開導她,接著似笑非笑地摸了摸她的臉頰,“你看你,就知道說些喪氣話。”
田宓睜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他也望著她,一眨不眨。微光矇昧的暮色裡,他那薄削的下頜泛起青檸的淡淡色彩,顯得他神情柔軟,好似孩童。
一股暖流在心底漸漸地洇開來,田宓忍不住伸手撫上他流光般恍若隔世的明亮臉龐:“蕭珏,我真怕。”
看到她這樣,蕭珏忽然想起另一件事,隱隱覺得心中酸澀,不由得將她抱得更緊,下巴也用力地抵在她的額頭上:“怕什麼?”
“我怕這是個夢,現在我所擁有的,這個家,還有眼前這個你,都只是個夢,”手臂在他的脊背上盤繞、收緊,田宓放任自己這樣膩著他,“我怕醒來,可我不想醒來。”
蕭珏的心底十分動容,他想起田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