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我以為你再也不想見到我了。”蕭珏俯下頭,輕輕咳嗽了兩聲,似是在笑,眉尖卻聳在一處,隱隱透出苦澀。
“我恨你!”
一滴淚控制不住般地,從眼眶溢位,緩緩滑過自己冰涼的唇齒,田宓忽然摟上蕭珏的頸項,以一種從未有過的熱情將唇啃噬了過去。
蕭珏的呼吸像被生生阻斷了般,他愣了一下,不由地張開嘴,唇齒相依時,隱隱的帶上了刺痛的血腥。
他哼笑著向後退了一步,指尖卻*起她柔亮的髮絲:“你就這麼恨我?恨到咬我?”
“對,我恨你,”田宓抿了抿唇上的血跡,將秀首埋進他的肩窩,泣不成聲,“我好恨你,好恨我居然愛上了你。可我到底該不該愛你,能不能愛你,我統統都不知道,我真怕,我怕過去、現在、未來,所有的努力都終將是一個錯誤。”
“不會再錯了,我們已經錯過一次了,”蕭珏心疼地吻住她蝶翼般顫抖的睫毛,嗓音沙啞而輕軟,“也實在不能再錯了。”
田宓忍住眼眶裡不停打轉的溼潤,靜靜地看著他的黑瞳,似要看到他的心裡去:“答應我,別騙我,千萬別騙我,永遠也不要騙我。”
“我答應你。”蕭珏低低喃語,將下巴抵在她柔軟馥郁的額髮上,雙手則下意識地摟緊了她,似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我是消魂的分隔線^…^*********************
一個月後,蕭珏被民眾推舉為議會議長,也就成為了建國數十年來,最年輕的議會議長,國內外自然萬眾矚目。而值得一提的是,鑑於多年來對國家福利建設做出的突出貢獻,田振業的兒子田野,竟也被帝都商會送選議員,成為史上第一位來自平民家庭的議會議員。
一時間,田蕭兩家,風頭無兩。
已經是下班時間了,蕭珏正想離開議會大樓,甄淑妮卻敲開了他辦公室的門。
自從蕭珏出事以來,甄淑妮日夜擔心,現在蕭珏回來了,她本有一肚子的話,現在真正見到蕭珏,反而又覺得無從說起。
蕭珏對她始終抱著深深地愧疚,尤其是和田宓和好之後,再見到她,愈發覺得難堪,所以平常兩人辦公時見面,總是互相避開的。
所以這還是兩人自蕭珏回來以後,第一次這樣面對面的談話,時光沉澱在黃昏漸漸暗沉的光線裡,更顯得寂靜。
漫長的沉默後,還是甄淑妮首先開了口:“歷來在一個國家當權的人,都想做出一番功業,可惜,最後能被歷史記住的,卻寥寥無幾。首相大人不求像唐宗宋祖那樣光耀史書,但求像清朝皇帝雍正那樣,盡職盡責,做一個被百姓稱頌、被歷史記住的領袖。”
“首相大人是什麼意思?”蕭珏當然明白,她這樣冠冕堂皇的一番話,其實是向他表明了自己為公不為私的來意。
“兩點,”甄淑妮的神情始終是淡然的,彷彿無論什麼人什麼事都不再能入她的心,但她的眸子卻深垂,叫人看不出就裡,“第一,對外舉辦萬國博覽會,邀請全世界各個國家的元首來帝都,將祖國的傳統文化和現代風貌宣傳出去,以示祖國的博大自強;第二,對內嚴懲貪官汙吏,肅清各地官商勾結、黑勢力縱橫的**犯罪現象。”
蕭珏凝視著她猶如深潭般的眸子,不知道為什麼,心裡驀地空了,他微微側過身:“首相大人提議的這兩點都很好,無可厚非。”
甄淑妮這才抬起頭,露出一雙秀美明媚的眼眸,連逐漸黯淡的房間也跟著亮堂起來:“蕭珏,第二點我不用說,是個中國人,都希望政府這樣做。至於第一點,這曾經是你跟我最大的願望,難道你忘記了嗎?”
“當然忘不了,我們連主題都想過了,”蕭珏轉過身,凝視著窗外錦繡般優雅鋪陳的晚霞,語氣中不無嚮往,“錦繡中國。”
“是啊,那時候我們還小,並沒有實踐它的能力。但一有空,我們就會坐在學校的香樟樹下,勾勒起那個只屬於我們的藍圖,”甄淑妮“現在時代不同了,祖國是屬於我們年輕一代的,我們既有了權力,也有了能力,‘錦繡中國’不僅僅是我的夢,你的夢,更是全國人民的一個夢。難道你不想親手去實現它嗎?”說這些話時,甄淑妮的眼裡似是放著光,她情不自禁地拉住蕭珏的手臂。
蕭珏的身子頓住了,他不經意地側了側胳膊:“我當然想,但是,如果跟你合作,我怕田宓會不高興。”
“我知道你很為難,但是首相大人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