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軟語地問她:“為什麼不吃東西?”
田宓偏過臉,將目光飄往別處:“你像看管犯人一樣看著我,我吃不下。”
這兩天,蕭珏似乎很忙,他把田宓和晴晴送回家後沒多久,就去了議會再沒回來。田宓還想出門,卻發現他在院子裡僱了很多保鏢,二十四小時輪流值班,根本就不讓她離開。這樣等同於軟禁的日子讓她簡直就要崩潰了,她心裡有氣,他憑什麼這樣禁錮著她呢?
蕭珏的臉色沉了下來,他從來就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不過這次他還是耐著性子從阿羅手裡接過煲好的雞湯,溫柔地哄她:“乖,快吃點東西吧,再這樣下去你的身子會受不了的,你忍心看著晴晴沒人照顧嗎?”
“晴晴……”田宓用力咬住自己發白的唇,淚水卻止不住般默默垂出,是啊,她可憐的晴晴該怎麼辦。
“對嘛,想想晴晴,吃吧。”蕭珏看出她的妥協,趁機坐在她的肩側,將一勺子熱湯送到她的唇邊。
田宓卻猛地推開他的手,她最討厭他拿女兒威脅自己!他到底在打什麼算盤,又為什麼要瞞著她的呢!
蕭珏一個沒注意,滾燙鮮美的湯汁全部傾灑而出,澆淋在他手背的肌膚上。他像是被什麼刺激住了一般,也顧不上手臂上的灼燙,突然就用力扳住蘇瑾的肩膀,讓她注視著自己:“田宓,你到底想怎麼樣!”
看到他被燙傷了,田宓有些心疼,她輕咬著貝齒,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最終卻還是垂下頭輕輕地說:“你放我出去吧。”
“我不是不放你出去,我是……”
蕭珏閉上眼睛,剛想擁抱住眼前這梨花帶雨的嬌弱女孩,繼續說下去,阿羅卻拿著他的手機走進來:“蕭議長,您的電話。”
蕭珏看了田宓一眼後,接過電話,匆匆和電話裡的人交代了幾句後,他騰地站起來,臉色也變得陰晴不定:“阿羅,你幫我看著田小姐,我要去醫院一趟。”
“醫院?為什麼要去醫院?”田宓拽住他的手臂,聽到“醫院”這兩個字她的心跳就驀然加速,最近實在發生了太多的事,她害怕自己身邊又有誰受到了傷害。
蕭珏被她拉的身形一緩,他猶疑著轉過身,說:“甄淑妮……她出事了。”
田宓愣了一下,忽然對他說:“給我吃飯,我要跟你一起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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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個第一次和田野談判交易的江邊,甄淑妮一步步地走近他,陽光反射進她的瞳孔裡,也就看不出表情:“是你出賣我的對不對?”
這幾天,他都拒不見她,不是他心裡有鬼又是什麼?
田野卻只是面無表情地眺望眼前蒼茫的江水,語氣也清清淺淺的:“你胡說些什麼?”
“怎麼?你看我整那個*女人,你心疼了是不是?”甄淑妮從鼻子裡溢位一句不屑輕哼,她抓住他的手臂,目光卻咄咄逼人,“我原以為你有多大的魄力呢, 原來也不過如此。你看你,區區一個女人就能把你迷得團團轉,你這輩子也就只配給首相大人打個下手、做些投機倒把的齷齪事!”
“你說夠了沒有?”田野反覆深深呼吸,極力忍耐住心中的不悅,之後轉過身推開她的手,淡淡一笑,“說夠了我就走了,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忙,沒功夫跟你鬥嘴。”
甄淑妮卻拉著他不讓他走:“田野你信不信,憑我知道的你的那些秘密,足夠讓你死一千次一萬次都不嫌多的!你居然敢背叛我?”
田野的嘴角慢慢向上扯動,眼裡的光冷得如刀影撲朔:“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就像是一隻瘋狗,見誰就咬誰!”
甄淑妮驀地揚起手掌,嬌媚的容顏因憤怒和激動而變得扭曲:“那也是你這隻瘋狗先咬的我!”
“你冷靜點!”田野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重重地推倒到一邊。
甄淑妮被推得撞向路邊的欄杆,彷彿受了什麼刺激一般,她嬌柔的面龐變得如雪般蒼白,胸膛也劇烈地起伏起來。
“淑妮……”
田野疑惑地走近她,彎下腰輕聲問她:“淑妮你怎麼了?”
甄淑妮則一臉慌亂地去抓自己手臂上的包,她雙手不住地顫抖著,肩包竟一不小心脫手掉落到地上。
“藥……快給我藥!”她驚惶地抬起頭,臉色漸漸由雪白變得彤紅。
“藥在哪?”田野驀然就明白過來了,她是因情緒激動而引起哮喘病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