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龍大陸,天域山脈邊緣,一處鳥語花香的山谷中,錯落有致的分佈著十幾間竹舍木屋。
山谷的入口處,有一座十分簡易的木質門樓。
兩側木柱上有一幅對聯。
上聯是:長生秘術道為本。
下聯是:修仙之路法為根。
門樓上方還有一張匾額,上書“長生門”三個大字。
黃昏,山谷中。
兩男一女圍坐在一堆篝火周圍,烤著紅薯。
“老三轉投了雲海宗,老四辭職回家伺候重病老孃了。老五回村借糧,至今了無音訊。如今連大師兄都要死了!短短一個月,我們長生門損兵折將過半。
明天就是雲海宗來收租的日子,師父師孃又不在,長生門這次指定要黃嘍!”
說話的是一個身穿布衣,衣服上還有兩個補丁的青年,二十來歲模樣,一邊啃著烤紅薯,一邊說著喪氣話。
旁邊一個美麗的紅衣少女叫道:“二師兄,大師兄沒有死!他是昏迷了!
還有,我爹孃明天一定會回來的!長生門乃是人間最古老的修真門派,只是如今沒落了,絕對不會黃的!”
補丁二師兄翻了翻白眼,似乎對少女的話不置可否。
另外一個白白胖胖的灰衣少年,抹著嘴角上的紅薯渣,道:“小師妹,你就不要自欺欺人啦。師父師孃要有錢交租,早就回來了。
至於大師兄,以我多年行醫的經驗,也就今天晚上的事兒。
放心吧,畢竟是我們長生門的大師兄,坑我都挖好了,就在上個月餓死的旺財旁邊,棺材靈位也做好了,他前腳嚥氣,我後腳就給他風光大葬。
哎,長生門,曾經風光無限,領袖仙道的長生門啊!誰能想到淪落至此,最後只剩下了我們三個弟子……”
場面忽然安靜了下來。
三人的表情都顯得十分的憂傷,連剛才嘴硬的小師妹都不得不接受這個令人痛心的現實。
補丁二師兄端起一碗水,道:“都別傷感了,明天交不上租,雲海宗肯定要將我們趕走,這也算是我們的散夥飯,老六,小師妹,來,浮一大白。”
紅衣少女道:“二師兄,這是水。”
補丁二師兄道:“我知道啊,不是沒錢買酒嘛,咱們就以水代酒吧!”
與此同時,不遠處的一間簡陋的木屋裡。
屋子並不大,陳設也很簡單,只有一床,一桌,四個竹凳。
床上躺著一個臉色極為蒼白的青年,二十出頭,劍眉星目,面如刀削,模樣十分的英俊。
忽然,青年緩緩的睜開眼睛。
“怎麼回事?這是哪裡?我不是被卡車撞死了嗎?”
努力回想,最後的記憶,是為救一個小女孩,被失控的半掛車撞倒,然後卡車就從自己的身體上碾壓了過去,他還沒有來得及疼就失去了知覺與意識。
“這我都沒死?”
他有些迷茫的看著眼前的世界,正疑惑時,忽然感覺腦袋宛如炸開了一般。
他抱著腦袋蜷縮在床上,宛如一隻大蝦。
好一會兒,劇烈頭疼的感覺才緩緩的減弱。
很多不屬於他的記憶,在他的腦海中不斷的閃爍。
這時,他才意識到確實被大卡車撞死了,但自己的靈魂並沒有消散,而是穿越了!
根據這具身體的主人殘留的記憶,他對這具身體以及這個世界有了一個大概的瞭解。
這個世界名喚九龍大陸,光怪陸離,獸妖橫行,修仙之風鼎盛。
單單是這天域山,就有近百個修仙門派。
他叫李風,長生門的大師兄。
長生門以前是八百里天域山脈中唯一的門派,門下弟子十數萬,位列人間十大仙門之首。
八百年前一場天人大戰,長生門損失極大,從此便走向了衰敗。
先是天域山脈湧進了不少修真者佔據山頭開宗立派,後來,連總壇通天峰都被外派佔據。
長生門最近幾百年一直在搬家,如今只剩下幾個人,在天域山北部邊緣的一個山谷裡苟延殘喘。
三天前,李風進山打獵,和隔壁的逍遙劍宗起了衝突。
對方十幾個劍修,將李風吊在樹上輪流毆打了一宿,這才將奄奄一息的李風丟到了長生門的山谷裡。
由於沒有仙丹靈藥救治,等待李風的只有死亡。
哪成想,這個時候,另一個靈魂穿越了空間與時間,佔據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