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憂曾經從葉家先祖那裡學來了一句話。
“排除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就算再不可思議,也是事情的真相。”
雖然司徒振在長生門留下了北斗星儀這個猜測十分的荒誕滑稽,可是除了北斗星儀之外,他真的想不出,三界之中到底還有什麼法寶無視那位強者所佈的結界禁制。
葉孤玄這幾日銷聲匿跡,讓他感到十分的不安。
現在想到了北斗星儀的特殊用法,他更加的不安了。
感覺心慌慌的,後背涼颼颼的,彷彿葉孤玄已經率領幾百位天機閣的頂級強者,已經到了孤山東面的沙坨城似得。
聽到花無憂要將自己的妻子叫過來,司徒振的表情瞬間難看了起來。
他知道此事已經瞞不下去了。
既然花無憂連北斗星儀都知道,找出晷儀出來,也只是時間問題。
他叫道:“別……尊上……此事是我做的,與我妻子無關!”
花無憂緩緩的皺起了眉頭。
道:“你真的留下了北斗星儀?”
司徒振站了起來,先前諂媚的表情早已經隱去。
他緩緩的道:“是的。”
阿赤姑娘怒喝道:“司徒振,尊上讓你們修為短時間內提高如此之多,你竟敢背叛尊上!”
司徒振沒有回答,他的眼睛一直盯著花無憂。
他知道眼前這個看起來只有十幾歲的絕美少年,修為強的可怕,絕非自己所能對付。
既然已經暴露了,他也並不幻想反抗或者逃走。
花無憂表情沒有太大的變化。
他俊美的臉頰上,只是露出了淡淡的狐疑與思索之色。
好一會兒,他才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司徒,北斗星儀這件觀星異寶,怎麼會在你的身上?”
司徒振緩緩的道:“我不知道什麼北斗星儀,此物乃是我長生門第一代祖師長生大帝葉長空傳承下來了,之後便在歷代掌門手中流傳。
我只知道,此物是用來觀星的,不論距離多遠,不論身在何處,都可以利用晷冕準確的對晷儀進行定位。”
“哦。”
花無憂輕輕的哦了一聲,然後問出了第二個問題:“是葉孤玄讓你留下線索的嗎?”
司徒振搖頭,露出了淡淡的嘲諷笑容。
“我曾經是見過葉孤玄一兩次,但我這種身份,怎麼能與他結識?如果真是葉孤玄派我來的,北斗星儀的晷冕我會直接交給他,而不是留在長生門。”
花無憂微微點頭。
是的,從目前來看,司徒振與葉孤玄之間並無關係。
“那是誰派你來的?誰讓你留下北斗星儀這條線索的?”
“我不知道他是誰,他是一個年紀並不大的男子,鬢角有兩捋白髮,抱著一隻很醜陋的小獸。”
“哦。”
花無憂的眉頭一挑,然後從儲物鐲中取出了一個畫軸。
開啟之後,畫軸上是一對年輕男女。
男子一身合體青衣,雙鬢雪白,那雙眼睛很大,很亮,也很邪。
女子一身黑衣,長的五官精緻,十分俊秀。
花無憂指著上面的那個青年男子,道:“是他嗎?”
司徒振看著畫上的男子,面露驚疑之色。
“你們認識?”
“呵呵……”
花無憂忽然笑了。
“認識?我們當然認識,我早就該想到是他的,北斗星儀需要參造物才能進行精準定位,這需要很高深的星辰法則,你根本不懂得星辰法則,是他教你如何使用北斗星儀的吧。”
司徒振沒有回答,算是預設。
半晌後,司徒振開口道:“花無憂,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你給我個痛快吧。
我別無所求,只希望你能放過我的妻子與長生門的幾個弟子,他們都不知道此事。”
花無憂眯著眼睛看著司徒振,微笑道:“我再問你幾個問題,如果你的回答能讓我滿意,我便答應你。”
“你說吧。”
“這個傢伙是什麼時候找的你?找了幾次?他和你說了什麼?”
司徒振道:“他只找了我一次,大概是一年多前,至於說了什麼,除了教我如何使用北斗星儀之外,就是讓我將斷念劍傳給我的大弟子李風。”
“斷念劍?”
花無憂眉頭又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