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城最繁華的街道上,淡淡的血腥氣息在不斷的瀰漫著。
無數凡人驚呼慘叫,奔走逃跑。
只有一些修士沒有離開。
這裡是雲海宗的地盤,白雲城又是天域山附近最大的城池,這裡的修士很多,其中雲海宗的弟子居多。
此處的混亂,很快便吸引來了很多持劍修士圍攏了鍋裡。
不少雲海宗弟子,看到地上四顆血淋淋的人頭,斷了一條手臂,哀嚎不止的趙岐,以及骨折多處,倒在地上如死狗一般的牧劍司,都是變了臉色。
“牧師兄!”
“牧師兄!”
“誰幹的!竟敢傷了牧師兄!找死!”
雲海宗是這裡最大的門派,門下弟子沒少欺負其他門派的弟子。
以前在白雲城,都是他們打別人,還從沒有遇到過今天這種情況。
看到幾個雲海宗弟子拔劍,已經退到李風身後,正在給劉浮生喂服丹藥療傷的寡寡,立刻來了興趣。
她走了過來,順手還抽出了腰間的那柄血淋淋的匕首。
“哎呦喂,又來了幾個送死的!是本姑奶奶乾的,你們也想送死嗎?行,姑奶奶今天沒殺夠……”
看到真有人站出來,雲海宗弟子嘩啦啦的就衝了過去!
牧劍司咬牙道:“住……住手!都回來!”
牧劍司知道寡寡太恐怖了,而且這個小姑娘心狠手辣,下手無情,一旦動手,雲海宗的這些弟子只怕在瞬間就會人頭落地。
聽到牧劍司的話,這些雲海宗弟子面面相覷。
牧劍司此刻在兩名雲海宗弟子的攙扶下,努力的站了起來。
骨折的痛苦,讓他的額頭佈滿了汗珠。
他呵斥眾弟子回來,然後看向寡寡與李風。
“李風,今天之事我認栽,來日方長,咱們走著瞧……”
“風哥哥,他威脅你!要不要我挖了他的心臟?”
李風搖頭,道:“他已經受到了懲罰,算了。”
寡寡一臉的失望。
看向牧劍司道:“牧劍司,你得感謝風哥哥的仁慈,否則你和你的這些師兄師弟,今天可都要死嘍。”
牧劍司心中一陣惡寒。
就在剛才那一瞬間,他清楚的感受到,如果李風點點頭,這個寡寡姑娘絕對會動手殺死這裡的所有云海宗弟子。
牧劍司想不通,李風怎麼忽然間膽子變的這麼大。
難道不知道,此事會將長生門推向萬劫不復之地嗎?
“老大……寡寡……哇塞,怎麼死了這麼多人……怎麼回事!”
葉家姐弟最愛熱鬧,聽說這裡有熱鬧可看,立刻就過來了,半道上還遇到逛街買買買的烏明月、楚流年,以及爽完了的樑子默。
眾人看到街道上橫七豎八的屍體,看到寡寡手中匕首上的血跡,看到被打的遍體鱗傷,受傷不輕的劉浮生,這幾個人都是臉色大變。
葉小臣伸手凌空一抓,一杆長槍出現,叫囂道:“媽了巴子,敢欺負我老大,我和你們拼了!”
他的後衣領被雲痴兒揪住。
雲痴兒臉蛋紅撲撲的,就像是誘人的大紅蘋果。
估計沒少喝酒。
她道:“臭小子,逞什麼強?老老實實的待著去。”
牧劍司看到葉家姐弟來了,神色微微一變。
他知道有這兩個闖禍精在,若是再不走,局面有可能會失控。
牧劍司道:“我們走!”
趙岐叫道:“牧師兄……我……”
趙岐本想讓雲海宗的弟子將他與地上的逍遙劍宗的四具屍體也帶走的,可是牧劍司卻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在十幾名雲海宗弟子的護衛下,直接御空飛走了。
趙岐的臉色那叫一個難看。
他沒有想到,天域山的霸主雲海宗,竟然灰溜溜的跑了。
李風看著斷臂的趙岐,道:“趙岐,看到了吧,這就是你所倚仗的靠山,出事時,雲海宗的人可不管在乎你,在他們眼中,你們逍遙劍宗不過是一隻會叫的狗而已。”
趙岐已經被嚇破膽,不敢搭腔。
生怕自己多說一個字,就會被那個比惡魔還可怕的寡寡姑娘一刀剁掉腦袋。
烏明月道:“李風,這到底怎麼回事?”
李風搖頭道:“說來話長,先帶老五返回長生門療傷。”
李風回頭看到了人群中的言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