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
言九天見李風的仙音鏡一直沒動靜,心中不免擔心起來。
因為他知道李風與他的師弟們的約定,仙音鏡一直都沒有動靜,說明他所在的這處賞月閣的周圍,一定被佈下了某種神秘的法陣結界,讓這片區域自成一方世界,可以隔絕仙音鏡的聯絡。
言九天是一個有大局觀的人。
若是門派間的恩恩怨怨,他才懶得摻和。
可是,如今九龍世界乃至三界六道,都面臨著前所未有的巨大災難。
而李風又是這場巨大災難最關鍵的破局之人。
如果今晚玄止上人的行動,打亂了葉孤玄等人的部署,那可就太不妙了。
可是他被玄止上人與玄海道人拉著講述當年的過往,杯來盞往,一時間也找不到好的藉口離開。
言九天偷偷的看向李風好,見李風神色淡然,和楚天羽談笑風生,絲毫看不出這小子內心中的波動。
這讓言九天不由得暗暗佩服起來。
既然李風並沒有表現出過多的擔心,言九天也就稍微安心了。
這時,玄海道人又開始從言九天口中套話。
只聽玄海道人道:“言兄,不知道這幾百年您都是在何處閉關修煉的呀。”
玄止上人微笑道:“不瞞諸位,這些年我一直隱居海外神龍島。”
此言一出,賞月閣的氣氛忽然安靜了下來。
就連寡寡都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言九天。
這小丫頭心想,言九天這老頭子才幾杯就喝大了?怎麼把實情給說出來了?
李風對此倒是沒什麼驚訝。
似乎言九天的這個回答,是他們二人之前商量好的。
玄止上人目光一凝,他似乎沒想到言九天在這個問題上竟然如此坦誠。
他緩緩道:“哦,原來言老弟這幾百年一直隱居在神龍島啊,這倒是令人意外啊。”
言九天呵呵笑道:“這沒可意外的,神龍島雖然是天機閣的總壇所在,但神龍島很大,歷代天機閣主又是豪爽好客之人,神龍島上有很多秘境仙府,上面居住著很多很多像我這般的散修客。”
玄止上人道:“神龍島乃世外仙境,為何言老弟會忽然出山?”
言九天看了一眼李風,道:“哎,此事說來話長,半年前李風在神龍島上一戰成名,讓長生門又重新進入到了世人的視線。
玄止道友應該知道,我這一脈本就是出自長生門,師父臨終前,拉著我的手說,他此生最放不下的便是長生門。如果我以後在修道一途上有所建樹了,在長生門危機的時候,一定要幫一把。
前段時間聽說司徒門主夫婦下落不明,我心中頗為擔憂。
而我這些年來,雖然達到了劍道三重,可是在修煉境界上,卻始終邁不出那一步,無法問鼎須彌境界。
葉閣主對我說,我無法突破桎梏,是因為心中有執念放不下。
所以我便離開了神龍島,來到長生門,希望幫李風一把,幫長生門一把。
不瞞你說,多年來我在神龍島上也孤身一人,這幾日在長生谷生活,每天教導那幾個年輕修煉劍道,頗有所感啊。”
言九天說的半真半假。
當然,最近兩日教導那些小輩們修煉,他自已樂在其中的同時,確實對修煉有了一些新的感悟。
這是最近幾十年來所沒有的。
他覺得自已執念或許就在長生門,也許自已在長生門內,很快就能突破桎梏達到須彌境。
玄海道人開口道:“言兄,如今只有你一人從神龍島來到長生門嗎?”
這句話其實問的很直接。
就差當面詢問,那群忽然出現在長生門的年輕弟子,是不是天機閣的人。
這可是個要命的問題。
今晚的行動,是基於那群人並非是天機閣或者盤古族的人,而是正道其他門派欲要阻滯雲海宗一統天域山,利用長生門的大旗來牽制雲海宗。
如果訊息不準確,那可就糟了。
首先,天機閣不是雲海宗能得罪得起的。
其次,若那群年輕人真是天機閣派遣過來的,實力絕對不一般。
沒準今晚李雲塵的行動會吃大虧。
所以必須要馬上搞清楚那群年輕人的來歷。
言九天自然也明白玄海道人的意思。
他點頭道:“是啊,我孤家寡人多年,至今沒有傳人。如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