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秦大海卻高興不起來,他覺得弟弟和他之間有了隔閡。
秦大海一口氣說完,林曉沉默了一會,說道:“大海大哥,你別怪你兄弟,大學不比你們那山溝裡,吃的穿的都差不多,可是這裡,處處有比較,家境好的學生一個月的花費就要好幾千甚至上萬,這種情況下,你弟弟難免心理有些受刺激。”
秦大海吸完最後一口煙,甩手把菸蒂扔了,說道:“我也知道,只是想想覺得難過。想起我們兄弟倆小時候好得沒話說,整天整天在一起,這人大了,就是不一樣。”
對秦大海的心事,林曉感同身受,因為他也窮過,被人作踐過,於是,兩個男人鬱悶地站在樓頂,一時無話,只是一根菸接一根菸機械地抽著。
過了一會,林曉忽然說道:“秦大哥,聽說你山歌唱得好,我嫂子就是這樣得來的,現在沒事,給大家唱一段。”
“聽他們瞎說!”秦大海謙虛說道。
“大海,唱一段吧!”其他師傅聽到林曉要秦大海唱歌,也都走過來紛紛叫嚷道。
“這地方咋唱啊?”秦大海嘿嘿地笑道。
“別管什麼地方,唱歌還犯法不成,怕啥,秦大哥你唱一首,我也唱一首。”
“好了,那我唱一段。”秦大海也不客氣了,清了清嗓子開始唱:
走頭頭的那個騾子呦、三盞盞的那個燈,
啊呀帶上了那個鈴兒呦噢、哇哇得的那個聲。
白脖子的那個哈叭呦、朝南得的那個咬,
啊呀趕牲靈的那個人兒呦噢、過呀來了。
你若是我的哥哥呦、你招一招的那個手,
啊呀你不是我那哥哥呦噢、走你的那個路。
一開始嗓音尖細,慢慢進入眾人的耳內,到後來,突然嘹亮起來,秦大海眼前一片黑乎乎的,卻顯然當成黃土高原,一時間,唱得忘形,唱得淚花流。
林曉看到秦大哥眼睛閃爍著淚花,心裡不由地激動起來,這個自小出來闖蕩憑藉著一己之里拉扯大了一個弟弟,兩個妹妹的漢子,生活的重擔是多麼的沉重,可他,無怨無悔,而現在,面對親人的冷遇,再忍不住放歌悲唱。
“秦大哥,我也來唱一段。”林曉說道。
林曉張口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