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了。”
段天默不作聲,微笑在旁,與林曉相處已久,二人說話誰進誰退,已是十分默契。
姚衛亦是微笑,露出扇貝一樣的好看牙齒,段天林曉二人就覺心頭春風拂過,與這樣的“佳人”面對,真是賞心悅目啊。
林曉道:“對趕路人而言,太渴了,所以,即使此刻我們細品,也是難解茶中意。”
姚衛眼睛一亮,手一指,說道:“若要過癮,這旁邊還有大碗茶。”果然靠角落有一大缸茶水。
林曉和段天二人立即起身,在大缸旁牛飲起來,其狀,痛快至極。
剛才他們飲茶,雖快,但亦覺唇齒芬芳,留香不已,心中自知是極品,細品當更是回味無窮,然心頭渴魔,如難以按住的小鬼,瘋狂欲出。人在此時,何種茶水已失去意義,姚衛亦是長途跋涉之人,是以林曉解釋,他能理解。
灌了一個肚圓,二人重回來到姚衛旁,坐下。這時段天開口說話:“我們是楚天大學的學生,暑假準備騎車上西藏,路過這裡,你呢?”
楚天大學?
不就是姚雪所在的那所大學嗎?
姚衛立對二人產生好感,當然,他不會像普通人一樣,高興而有些炫耀地告訴對方,自己的妹妹也正是在楚天大學,他只是報以微笑,他沒想到,他對面的林曉,竟和他妹妹一個班的。
姚衛的腳步是為了追求美的,這是他一生的夢想,他不希望自己被世俗的名利,包括情感的牽扯,因此,雖有導師的勸介,他亦不想去那什麼勞子的房地產公司當什麼總工程師,他沒想到,對面的林曉,也正是那個什麼勞子的房地產公司的老總。事情就是這麼巧,也許他們註定要發生聯絡。
姚衛輕聲問道:“你們這一路走來,蠻辛苦的吧。”
“還行,”段天問道:“你不是本地人吧?”段天觀察到姚衛並沒有挽著髻。
姚衛馬上用手在頭後一撫,笑道:“你們是看我頭上沒有髻吧,我不是本地的,和你們一樣,一個流浪漢,一個月前無意之中來到這裡,就不願走了。”
林曉說道:“看來你是一個藝術家,是吧?”
姚衛輕輕吐出三個字:“算是吧。”
林曉和段天互視一眼,會意一笑。
這時,夕陽正掛在西邊的山頭,夕陽的光芒看似不經意地灑進茶樓內,頗有些輝煌的感覺,樓下溪水潺潺,風吹拂著茶樓旁巨大的吊眉子樹,是的,在段天林曉家鄉就是這樣命名的,小時常摘那其果,夾住自己的眉頭,相互追逐玩耍。
靜,沉靜。
三人都沒有說話,非常愜意地享受著這份寧靜。
馮村四面環山,一條古驛道東西貫村而過,人要進出都要翻越巨大的山樑。村裡的建築自宋開始,元、明、清不等,以明清新建的居多,卻與別處明、清建築的風格不同,整體上一脈相傳著唐宋的氣息。
馮村房屋圓形散佈在這塊山窩窩平坦肥沃之地,間間房子連通,儼然是個大家庭,村中則是祠堂、學堂、演練堂,是為馮村的政治、文化中心。
“噢赫赫……”
姚衛雙肩微動,從沉醉中醒來,說道:“村裡人回來了。”
段天林曉隨聲舉目望去,只見到一個個挽著髻的壯年男子們操著犁,趕著牛,喲喝著從山路走了下來,村裡的女人似乎一下子從地底冒出來的一樣,紛紛上前迎接她們的丈夫、兄弟,寂靜的村子頓時熱鬧起來。
這真是奇怪的世界!
姚衛起身說道:“你們還沒找下住的吧,我幫你們尋個人家。”
姚衛領著二人就在自己住的隔壁一戶人家住下。
這是一戶三口之家,父親馮國放四十歲左右,女兒馮家妹十四、五歲年紀。
段天、林曉剛一見馮家妹,手腳嚇得有些沒處放了,這樣一個小女孩,美得讓人驚慌。二人倒吸了一氣,直覺這個女孩是惟有童話世界才有的,全身上下彷彿籠罩著一種光芒,特別一雙靈動的眼睛,清澈、透明,裡面閃動著異樣的奪人心魄的光芒。
馮村的人服飾似乎以黑色為基調,馮家妹就穿著一身鑲著銀色花邊的黑色套裝。
衣服雖是黑色,但人的膚色卻美玉潤一般的白,馮家妹的一雙赤足踏在地上,白得可見面板下細小青色的毛細血管。
林曉和段天眼光似乎只敢看到這些,因為再往上,就要再掃到那少女的蓓蕾上衣鼓脹起來的部位,稍微看到,二人就都覺得血往臉上湧,心臟齊齊狂跳。
真是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