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出中國營業廳門,心情很是激動,他心頭一個龐大的改造,甚至是全心建造一座城市的念頭正在從醞釀到成熟過程的。是的,他原本是隱居在這大學裡,過去的一切都不再去管,不再想,可是,二十九歲才開始的大學生活,畢竟不同十八歲。有些事情,知道和不知道就是不一樣。任青要圈老百姓的錢,林曉知道了,就不能睜眼當閉眼。而更重要的是,他忽然獲得一種靈感,這種靈感使得對經營一座城市產生躍躍欲試的感覺的。是的,對於一個民營企業的老闆,若能對一座城市的發展取到自己獨有的作用,這其中的自豪感,遠不是金錢的樹木所能衡量的。
一個大型的房地產集團企業,再往上躍升,不是就是城市經營商嗎?騰龍公司,發展的道路商不就遇到這樣的瓶頸嗎?
要跳出純經濟利益考慮的圈子,而是做到全盤考慮,與當地的生活、文化等做更深層次的契合,不但契合,更要做到引領,要以獨到的眼光挖掘城市的文化潛力,激發城市經濟動力,建立更好的市民生活模式。這不是沒可能實現的。以林曉現有的經濟實力,房地產專業高度和熟悉橫山的程度,如果要做這樣一件事,林曉是最合適不過的。這顯然不是一件工作了,而是一項事業,而是事業,林曉就沒理由不激動,然而,一切的一切,都還是一個念頭,真正要落實,還有很長很長的路要走,還有很多很多煩瑣的事情要去解決。激動的念頭在腦海打了一個轉,林曉漸漸平靜,一切靜待時機吧,沒有時機,一切都是妄談。
林曉想得出神,身子拐到主幹道上,一下子撞到一個人,其實,準確說是這人撞他。
這人渾身酒氣,撞了林曉後身子就軟塌塌地倒下去了。林曉趕緊扶住他,等看清楚這人的臉:秦大江!
秦大江不知道這個白天是怎麼度過的?
他堅持著爬起來去聽課,雖然一整天他都沒聽到老師在說什麼,他只是一個人特孤獨地坐在後面,把頭埋在桌子上,口裡一直嘟囔著:臭婊子,臭婊子,他媽的臭婊子!
他偶爾抬起頭,看著同學一如既往裝模裝樣地記筆記,心裡罵著這幫王八:這幫孫子,你們可知道老子失戀。支撐了不多久,秦大江的手就受不了大腦的重量,又埋頭下去,現在,他的大腦裡裝著太多沉重的東西。
好不容易捱到了下午下課時分,秦大江掛電話叫女朋友出來,口氣很硬,電話裡女孩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
秦大江放下電話,想象著自己嬌媚的女朋友一定赤裸裸的被那男人壓過,心裡有一種想殺人的衝動。
學校情人島其實就是青蘭湖中的一個小土堆,透過曲曲折折的橋可以走上去。
女孩一來開口就說:“我們分手吧。”
沒有任何緩衝的餘地。
秦大江好象被嗆住,滿腹的話一句也沒說出來,過了一會,才憋出來:“為什麼?”
“我們不合適。”女孩冷冷地說道。
秦大江心裡忍不住用世界最惡毒的語言罵著眼前站立的這個俏美人,然而,到口中,立時化成最無骨氣的話來,可是,就算他男人的尊嚴被糟踐得一塌糊塗,無以復加的程度,都無法挽回女孩決然的心。
女孩走了,女孩轉身走的時候,秦大江真想撲過去掐死她,可是他沒有,他不敢,他而蹲下來,哭了一個昏天黑地。
可哭,能管什麼用呢?
秦大江跌跌撞撞地跑到校外的一個酒館,悶頭一個勁地喝,直到被人趕了出來。
於是,撞到林曉了。
林曉一看就知道是什麼事,男人只有在失戀之後,才喝成這樣。
秦大江受不住了,開始劇烈地嘔吐,林曉忙把他扶到路邊,秦大江對著路邊的花花草草一陣狂吐。那個吐,真是扯肝扯肺啊,整個人彎成了一個蝦公狀,林曉知道現在做什麼對他都是無濟於事,一切,都只能他酒醒了之後。
秦大江吐乾淨了,吐得一丁點都不剩了,人也昏過去了,林曉摸了摸他的脈搏,無大礙,年輕就是沒什麼不可以,喝到胃出血都不怕。
林曉把秦大江扶回寢室的時候,段天還在和他的雪丫頭聊天,他終於忍不住要雪丫頭寄一張照片回來,可是這位千金小姐總是不答應,難為的段天正抓耳撓勺的,段天看到林曉扶了一個醉漢回來,連忙和雪丫告別一聲,下了線。
段天忙著上衛生間拿臉盆,怕這傢伙再吐了。等到他回到屋裡,看到林曉已脫下秦大江的髒衣服,把他放倒在床上,以一種奇怪的方式輕輕拍打著秦大江的身體。段天好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