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晚熙沒有正面回答。說道:“我就是知道,這是女人直覺。”
其實,在李晚熙心裡,過去把林曉那幾道皺紋暗暗親暱的喚作思戀紋的,李晚熙把它定義為是因為深深思戀某個人而留下來的痕跡,這痕跡使得林曉的憂鬱味更濃,這是吸引李晚熙的原因之一,可是現在,皺紋都舒展開了,不見了,現在的林曉,從骨子裡透出一股無法壓抑的喜氣,不復過去憂鬱,這種變化,對曾經與林曉有過最親密接觸的李晚熙而言是巨大而清晰的。
“她是叫韓冰吧。”
“哦,是的。”林曉有些驚訝李晚熙知道韓冰的名字,旋即想到自己好像曾經對李晚熙說過,林曉並不知道,想當年他在雪山狂呼的時候李晚熙就聽到過;當他們一次次歡好胸膛心貼心的時候李晚熙聽到林曉心中呼喊過這個名字;在林曉睡夢中呼喊著的這個名字李晚熙想不聽也不行,所以,韓冰這個名字對李晚熙來說印象深刻。
兩個人繼續前行,默然在山路上緩緩行走,腳踏在山石上發出清脆的聲響,過了許久,李晚熙忽然又轉過身對林曉說了一句,這一句差點讓林曉跌倒:“林曉,我想和你做愛啊!”
林曉的汗頓時湧出,真是寂靜之處聽驚雷,李晚熙也太直接了,林曉的大腦短暫的被李晚熙的話震暈。
李晚熙看到林曉發暈狀,白了他一眼,說道:“誰叫你每次出現都是這麼意外。”
也難怪,每次林曉出現的確很意外,雪山人跡罕至意外相見;橫山尋虎旅途意外相逢,這一次千里弔唁也很意外,意外的人和事總是讓人倍感刺激,而這一刺激實在又很容易誘導更深層次的刺激。
林曉尷尬的笑道:“晚熙,不要開玩笑了。”
李晚熙盯著林曉看了一眼,忽然說道:“她很漂亮嗎?”說完又跳到林曉身旁在他耳邊小聲說道: “我和她,你更喜歡跟誰做愛?”
林曉的臉終於紅了,他實在是受不了,有些結巴說道:“那,那不能比的。”
“怎麼,怎麼不能比,是我比不了她呢,還是她比不了我呢?”李晚熙不依不饒的說道。李晚熙之所以不依不饒是她感覺到這個曾經和自己瘋狂顛倒的男人已遠離了自己,她心頭並沒有一般女子的悽楚,卻很有些忿忿不平。
李晚熙看到林曉無法作答空緊張的樣子,心裡覺得略有些解氣了,說道:“開玩笑的了,別介意啊。”
兩個人走到一個小草地,不再走了,李晚熙氣又上來,自己曾經寫信林曉,告知自己要結婚,本也是好玩,並不想林曉真的會追到韓國大鬧一場,不想信去如泥沉大海,林曉隻言片語也未捎來,倒真是一夜過後了無春痕,李晚熙這半年來迷中國的唐詩宋詞,爽朗放縱的個性中添了一些中國痴情兒女的愁緒,現在見林曉全然不提這半年來自……己過得如何,頓時覺得氣惱,心中頓生捉弄之心。
李晚熙突然說道:“我逃婚了。”
“什麼?!”林曉不期然李晚熙突然這麼一說。
李晚熙說完就聯想到當時情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笑得林曉心裡發毛。
當日李晚熙見婚禮無人來鬧場,心中老覺得沒勁,自己命運還需自己掌握,結果鬧了一個新娘失蹤,把老爸氣了個七竅生煙。
李晚熙後來被老爸痛罵一頓,李晚熙亦當場翻臉,兩個人大鬧一場,把心底話都一一倒出。
原來無論男方如何優秀,李晚熙都不打算與之結婚,她從根本上抗拒韓國式婚姻,她可不想一結婚就失自由,在家相夫教子,整天看丈夫臉色行事,丈夫天好也沒有用,在那種環境下實在會活活憋屈死自己。
李晚熙埋怨老父嫁出女兒實則要女兒禁錮一生,老父說大韓國的媳婦都是如此,你怎能例外?
李晚熙沒法,急切中說出不如到中國選一佳男招贅入府的話,李晚熙情急之下說出這些話,實是她到中國一趟所見中國年輕夫妻,渾沒有韓國那些規矩,結婚後女人還是照常上班,有自己的事業,活的瀟灑自由了許多,李晚熙著實羨慕。老父說這樣也行,但只能給她一年時限。這一次,李晚熙父親得知積雲主持圓寂,派人來橫山,李晚熙主動請纓,理由很動聽,說前番與橫山合作因自己任性而擱淺,自己去好將功補過。李父這些年也被李晚熙折騰苦了,婚禮臨時取消已經讓他老臉丟盡,到這個時節,女兒大了想管也管不了,只好由她去了。
林曉聽李晚熙講述她充滿喜劇色彩的逃婚不禁啞然失笑,她可真夠調皮,林曉忽然想到李向南交給他的任務,既然李晚熙此次前來本就有考察意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