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三娘和劉玲安靜地坐在一張臨街的桌子旁,透過明亮的玻璃看著外面忙碌的人群,該說說一些私人的事了。
劉玲問道:“怎麼樣,三娘,個人問題解決了沒有?”
麗三娘搖了搖頭說道:“每次來你都要問這個問題,看來劉玲你骨子裡還是傳統的女人,認為女人找個男人,結婚生子就是最大的幸福。你我入這一行這麼久了。男人見得多了,看一個男人,一眼就看到他骨子裡,實在是提不起什麼趣味。”
劉玲微笑著沒說話,她很清楚眼前這個姐妹的傷心往事。
麗三娘原來是一個廠的職工,下崗後到沿海一家外資企業打工,被車間主任強姦,後來也就破罐子破摔入了這一行。麗三娘賺的錢都寄往丈夫及婆家裡。後來,錢賺夠了,麗三娘就回家不幹了。丈夫人也聰明,用她的錢開了個店,生意越做越好。
麗三娘回到家收心做一個賢妻良母,覺得這些年虧欠丈夫的。但是,隨著丈夫成了老闆,老總,他身邊的女人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少回來。終於,有一次,麗三娘在家鄉最好的賓館把丈夫和那賓館裡的頭牌捉姦在床。麗三娘二話沒說,把衣服脫光,在床上,輕鬆施了手段,讓已經大洩特洩了的丈夫又忍不住和她翻雲覆雨了一翻,那一次可謂欲仙欲死,而那賓館所謂的頭牌像足了一個小學妹在旁觀摩,做完了,麗三娘就走人,沒有小孩,走得一身輕鬆。麗三娘後來每每和姐妹們說這事,都笑得眼淚直流。
麗三娘嘆了一口氣,說道:“劉玲,我為什麼重新回到這個行當?那是因為我覺得這世界的女人,結不結婚都一樣。男人,很難是一個女人的一顆心,一個身體能困住的,到處都是烏鴉一片黑,我是挺羨慕你,你心中還有一個惦記的物件,你沒有和他正式交往過,沒有戀愛,沒有那個過程,所以把他想象得非常完美,但你真的和他交往,你會失望,甚至絕望。”對於劉玲的故事,麗三娘也聽過許多遍。兩個可憐的女人,不忙的時候就幸福地講她們愛或恨的男人。
這次,輪到劉玲嘆了一口氣,輕聲說道:“我在楚天看到他了。”
“什麼?你居然看到他呢?真是,呵呵,那怎麼辦?你們有沒有上床?”
劉玲臉紅了,啐道:“沒有啦。他還是那樣,一雙憂鬱的眼睛,但比八年前更沉穩,更有男人味了。他不是那種一眼能看穿的男人,有很多很深的東西。”
“看來你是舊情復燃了。”
劉玲甩了甩一頭的秀髮,說道:“不會了,我不會這麼傻的。我只是對他有些好奇。”
麗三娘動作幽雅地往吃著水果,說道:“別騙我了,你的眼神瞞不過我的,你一提到他,眼神就變了。他叫林曉吧,在我記憶中。”
“你記憶力真不錯。”
麗三娘笑道:“不是我記憶力不錯,而是你在我耳邊說過他的名字不下一百遍了。我是被強迫記憶的。”
在酒吧坐得無聊了,兩個女人就滿世界地瘋玩,沒有男人的世界多麼自由自在啊。
晚上,回到麗三孃的家,兩個人睡在一起,麗三娘笑道:“玲玲,看看你的技藝有沒有長進?”說著手就伸了過來。劉玲水蛇一樣身子趕緊躲開,笑道:“不行,不行,我還是不行,你手一過來,我就癢。”
麗三娘裝作男人的聲音念道:“是我,只有我才能開啟你身體的秘密,來吧,妹妹,comeon!”兩個女人抱在一起,笑作一團。這兩個女人,這世界上似乎只有她們兩個能彼此安慰。
笑畢,劉玲問道:“三娘,你真打算就這樣過一輩子。”
“不啊。”麗三娘起身走進書房,一會過來手頭拿著一疊材料,放在劉玲面前,說道:“這是我這些年收集的各大城市未婚的青年才俊,挑選其中合意的,追蹤觀察一兩年,確定目標,然後我再以一各絕世淑女的形式湊巧出現在他們面前,然後,然後……?”
劉玲問道:“你還打算嫁入豪門啊。”
麗三娘點頭說道:“如果是嫁,那就嫁豪門,我們富貴慣了,哪還能過去清苦的生活?再說嫁一個普通男人,我的豐厚嫁妝遲早會引起他的懷疑的,豪門就不一樣。當然,也是有難度的。”
麗三娘又說道:“我們一起看看,說不定這裡面有你中意的了。”
劉玲笑著翻看這些資料,資料裡各方面的資訊非常詳盡,細到該人一些生活細節,動作習慣方面,劉玲說道:“三娘,我看你可以改行幹私家偵探了。”
麗三娘說道:“也不錯啊,很是刺激。劉玲你看這一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