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當然,問要注意技巧,注意民族禁忌,不能冒失。
林曉很想去看一看天葬,卻不好問這個,想了想還是回旅店問其他有些旅人們,看他們是否知道哪裡可以看到這些。在林曉心頭,並不覺得那很血腥,反覺得是一種大苦之後的超脫,塵歸塵,土歸土,死後當等同萬物,林曉想若是自己親眼看到,大概不會有其他人那種恐懼與噁心吧。不同文化差異讓人變得彼此陌生,其實,只是各自對生、老、病、死這人生四大問題看法與對待的方式不同而已。
林曉回到旅店用過了飯回到自己房間,開始清理裝備,這些東西連同腳踏車到要移交那俱樂部去,明天他就要去找那俱樂部的負責人去。
一切準備妥當,林曉拍了拍手,環顧四周,覺得沒什麼事,應該去打個電話,就又溜達出來尋到一家IP電話吧,先給蘇晴電話,報告自己已到了拉薩,一切平安之類。與蘇晴聊完之後又撥通張勇家的電話。
正好是張勇接的電話。
張勇聽林曉已到了拉薩,說道:“不錯啊,總算圓滿了,可憐段天這小子,真是可惜啊。要不,拉薩又多一個瘋小子。”
林曉說道:“拉薩不缺瘋人,全世界的瘋人都來這裡了。”
“呵呵,那倒是。哦對了!”張勇彷彿是記起什麼了,說道:“你們那兩張vip卡我處理了,每張獲利七萬,我們搞了一個小的投標,沒有預期的多。”
林曉說道:“差不多了,後來我想,真正買房的人也只有中小戶型的人會參與投標,大戶型的人經濟實力一般都比較雄厚,這等人最愛面子,最多是派代表來看,大概是不會參與投標的,還有一些則可能是他們自己不買,但他們確知哪些人會買房,做中介的。”
張勇說道:“林曉你這樣說,我也覺得是這樣。錢我會匯到你們倆的帳號上去。”
“沒問題,你辦事,我放心!”
張勇說道:“對了,你們回去後,我還是希望你和段天倆個能暫時挑起楚天大學腳踏車協會這個擔子來。”
“好的,好的,衝你老兄這次鞍前馬後的跑腿,幫你這一會,可是腳踏車協會在我們手上,恐怕也沒什麼大的發展,”
“不要緊,能維持就行了,你打算怎麼回楚天?”
“到時候再說吧,反正不誤了報名。”
林曉不說,張勇也沒追問,二人再聊了幾句,互道了一聲再見,掛機了。
林曉從IP話吧走出沒多久,別在腰上的手機就響了,估計是段天的簡訊,林曉摸出一看,果真是段天,開啟一看,段天是這樣寫的:林曉,這十多天我反覆思考,決定休學一年,這一年一來我留在彩虹坪一來和方芸一起照看那些學生,二來也好靜下心來整理老師的手稿。
林曉頭有些發暈,段天把與方芸在一起的理由擺在前頭,趕緊發了一條回去:你愛上她呢?
這些日子隱隱的感覺終於得到證實了。
段天馬上回道:是的。
林曉又回了幾條簡訊,卻如石沉大海,想是段天那訊號不好。
這才十多天,這個書呆子怎麼就做出這樣的決定?林曉想不通。
當看別人的愛情的時候,往往會想不通:怎麼、怎麼、怎麼、可以這樣……
是的,當林曉跋涉在青藏高原的時,段天的心亦在經歷同樣的起落,他的眼睛裡,越來越不能離開方芸了。
段天的腿基本上好了,可他沒說要出發,方芸也沒有急著趕他走的意思,時間以一種奇異的速度流動著。兩個年輕人的心,有時候節律一致地跳動著,這個時候,他們會親密無間地交談著,勞作著;有時,卻齊齊失律,慌亂像是會傳染一般,在兩個人心間彌散傳播,他們會突然不說話,沉默得像石頭。
段天忘不了那天啊。
那天,方芸叫起段天,說要帶他去看彩虹瀑。
山路漫長,在兩個人的腳下無止盡地延伸,調皮搗蛋的孩子們奇怪地沒有跟來,一個個老老實實地在教室中寫作業。
段天看著方芸邁著輕盈的步子,像跳躍的小鹿般在前面領路,心也如小鹿一般突突亂跳,在他近三十年的光陰裡,從未有過像今天一般的驚慌,像是等著終身判決的犯人。
而對於方芸,一個小時的山路走了近兩個小時。
啊,彩虹瀑終於到了!
二人在瀑布前,幾乎同時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靜靜地享受著大自然的美色與動人水聲。
段天輕聲道:“真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