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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曉看罷,覺得段天正在陷入一張無邊無際的網。
這時,段天的簡訊又來了:“不錯,就到了八一,沒有我監督,一定採了不少野花吧?”
林曉回道:“哪敢,沒你把風,我怎麼敢啊。”林曉想到真是冥冥中有天意,要真是他們兩個人一起上路,他先摸到女孩,那段天怎麼辦?真的把風?林曉想最有可能是三個人擠在帳篷裡坐談一夜,全無那香豔的一夜。
林曉回了簡訊,等了一會沒見回,就走出房間,加入窗外那些討論的人群。
一個四五十歲中年男子望到了林曉出來,叫道:“嘿,哥們,坐這邊,今天剛到吧,我看著騎腳踏車進鎮的,走川藏吧?”
林曉走到眾人讓出的一個位置坐下,接過人群中丟來的一根香菸,旁邊馬上有人點上,林曉吸了一口,疲勞的時候,吸吸這玩意還真是感覺不錯,但不能多吸。
中年的男子說道:“我叫多吉,是專職導遊,你前面見一姑娘也衝了過來,那架勢太猛,我們這些野驢們剛想上去搭訕一下,人家風一般地從我們身邊衝過,理都沒理我們,哈哈。”
“是啊,那姑娘忒漂亮,看到她從那道上衝下來,金黃的頭髮飄灑開,後面是太陽,賊美,他媽的,我那時都忘了按快門了,真是可惜。”
林曉吐出一圈煙霧,說道:“是很讓人佩服,你們這是準備去墨脫?”林曉又是岔開話題。
“兄弟,還沒自我介紹哩!”
林曉一拍自己腦袋,說道:“我叫林曉,從楚天一直騎過來的。”
“啊?!你就是最近各大網路流行《西行漫記》的作者?”
林曉有些摸不到頭腦,不知道什麼是西行漫記,大概是指自己吧,就含糊地點了點頭。
“你不是還有一個同伴?”
“不會就是前面那女孩吧,那可真是香豔啊。”
林曉尷尬地搖了搖頭,說道:“我那同伴幾天前腿受傷,不得不留在當地治療了。”
“哦,那可真是遺憾,出門在外就是怕這個。”
林曉笑道:“說說你們墨脫吧,我在房間裡聽你們這群人準備走墨脫了。”
“是啊!”一說起這,眾人立即又興奮起來,話題成功轉移。
多吉問道:“問大家一個問題,墨脫路上最怕的什麼?”
眾人異口同聲地說道:“當然是螞蝗了!”
多吉笑道:“墨脫路上多的數不清的螞蝗,聞著鮮血的味道就會撲過來,你的繃帶扎得再紮實,它總是有辦法進來,所以進墨脫要克服的第一恐懼就是克服螞蝗。”說著,多吉拿出一鐵盒,開啟,居然用筷子從裡面夾出一條螞蝗,火光下,細長的螞蝗身子不住地在筷子之間掙扎扭曲著。
人群中的PLMM們看得一皺眉。這些MM亦算是大膽的了,走墨脫,也已做好了這方面的心理準備,但真看到螞蝗,仍止不住心頭的噁心與(炫)畏(書)懼(網)。
更噁心的還在後面,多吉居然把那一條螞蝗放在手臂上。那螞蝗一沾到人的面板,立即吸住不放,就看到扁平的身軀不斷地壯大,顯然在美孜孜地吸血了。看到螞蝗吸得差不多了,多吉用手中的菸頭一燙,肥胖的螞蝗立時翻滾下來,掉在火中,發出嗤嗤的聲音,MM們看得頭皮發麻,老驢則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多吉說道:“誰來試一試,先感受一下,到時候恐懼感就不會有那麼大了。”
眾人猶豫,在墨脫路上,被螞蝗叮咬那是不得已,可現在要主動嘗試被螞蝗咬,多少有些不願。林曉道:“我來試試。”說著,擼起胳膊。
多吉就把一條螞蝗放在林曉胳膊上,林曉雖不覺得這些血可惜,但這種滑膩膩的東西放在胳膊上,確實有些不爽。螞蝗不一會就吸飽了血,林曉照樣用菸頭把螞蝗燙下。
多吉問道:“感覺怎麼樣?”
林曉嘿嘿一笑道:“還行,多了就不行。”
多吉嚴肅地說道:“看這位不走墨脫的朋友都試了,大家都必須試一下,面對恐懼,坦然對之,這是我們必須具有的,在墨脫路上,隨時都有可能發現意外,很可能都要獨自面對。”
林曉想多吉是個好領隊,曉得透過這樣的實驗來判斷隊友的膽量大小,根據這些細微的差異給隊員分配不同的任務。
林曉返身進屋的時候這幫人還在討論,他又連著收到段天的一些簡訊,都是些無關緊要的玩笑話,然而字裡行間,關於方芸